周慍揮手,示意屋裡的下人全部退出。
鍾楚把湯碗輕輕放在桌上,適時地又擠出幾滴眼淚。
周慍唇角一勾,俊容浮起促狹的笑意,「好啦,都是自己人,不用演戲了。」
「嗯?」鍾楚訝然,脫口否認,「沒有呀,我實話實說啊。」
周慍挪了挪凳子,挨著鍾楚坐下來,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道:「阿楚,或許你不了解我,但我了解你,也了解星圖的為人。你之於星圖而言,重於一切,她怎捨得斥責你?至於趕你出府,那更是不可能。阿楚,你既然來找我,便坦誠告訴我吧!」
「呵呵,王爺確實了解我倆啊,不過呢,我當真不知星圖胡蘆里賣的什麼藥,她只是讓我來找王爺,說她護不住我了,想請王爺保護我。」鍾楚乾笑兩聲,索性如實回復。
周慍沉思良久,未曾言語。
鍾楚越等越慌,遲疑著說道:「王爺,此事若是難辦,我二人必不會強人所難,望王爺恕罪。」
她說罷,起身行了一禮,「是鍾楚僭越了,鍾楚告辭!」
她方才轉身,皓腕突然一重,她驚訝回頭,不明所以。
周慍氣笑不得,把鍾楚按回原位坐下,「你不僅急性子,還妄自揣度我的心思。」
鍾楚垂眸,看著周慍握住她皓腕的大手,臉龐染上紅暈,周慍察覺,忙鬆手,道:「對不起,我一時心急,唐突阿楚了。」
鍾楚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個,王爺啊,我……我爹教過我,男女授受不親。王爺貴胄,阿楚不敢褻瀆王爺,損了王爺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