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厲硯舟揣摩聖意,代替老皇帝發話道:「是否相關,證據說話,堂下犯人不准混淆視聽!」
周捷掃視跪在堂上的夏久南、錢清民、周通之流,及隱隱看起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的其他人,他慢慢明白了嚴荊的暗示,亦知與嚴荊割席,是保全他自己的唯一出路。
可是,周捷仍然下意識地開了口,「父皇!」繼而跪爬到老皇帝面前,聲淚俱下,「求父皇開恩哪!嚴荊雖然罪不容赦,可是求父皇看在嚴荊對父皇對朝廷盡忠多年的份兒上……」
「太子殿下!」
厲硯舟生怕老皇帝心軟,赫然打斷周捷,肅穆冷言道:「國法乃立國之根本,殿下身為儲君,當以身作則,與皇上君父同心才好!」
老皇帝頷首,言語中不乏警告之意味,「皇兒,嚴荊謀反當日,便該誅九族,斬立決,朕之所以將其留待今日,是因為夏之淮的案子,需要一個真相!你既然醒了,便配合三法司審案吧!」
「可是父皇,兒臣為何昏迷?又為何在此地醒來?」周捷激動不已,忿恨的餘光從厲硯舟臉上掃過時,驀地發現兩個人,不由失聲驚叫,「杜明誠?龍……龍星圖?你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嗎?不,你是夏之淮的女兒夏莘,是要斬首示眾的,怎麼還活著?」
眼看周捷失控,杜明誠蹙眉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所有的疑團,都會解開的,請殿下落座,下官們要正式開始審案了!」
「你……」
「太子,您千萬冷靜啊,是老夫貪權愛財,背著太子做下許多錯事,老夫該死,老夫認了!」
嚴荊身子一沉,額頭磕在地上,卻未立即起身!
見狀,厲硯舟神色陡變,喝道:「沈榮,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