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侯走近狸貓,步履沉重,面色沉凝,眼底沉澱著難以言說的痛心。
他腦中浮現出十餘年前,他親如兄弟的手下將領狸貓和地鼠年輕周正的容顏,可是,一道命令,讓一個人埋骨他鄉,另一個人不再是當年模樣。
「是本侯害死了地鼠,害苦了狸貓!」
安國侯嗓音里明顯夾帶的哽咽,令狸貓一介剛硬的漢子,頓時紅了眼眶,「主公無須自責,是意外,亦是陰謀所致,並非主公之過!」
厲硯舟思忖道:「依據王炳和陳生所述,應是留下的黑衣人,假扮成官兵,向鐵頭將軍痛下殺手。一來,出其不意,勝算較高;二來,可嫁禍到夏之淮身上。只不過,結果未如黑衣人所料,黑衣人反被狸貓和地鼠全滅,而昏迷的夏之淮,被藏在死去的官兵身下,狸貓和地鼠惡戰之後,自顧不暇,未曾發現夏之淮。」
聞言,陳生加以肯定,「厲大人推測無誤,我和狸貓將軍相遇後,我們復盤了當日案發的全過程,也得出了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