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是擔心你,我……我是擔心我自己。你進不去,我自己可搞不定,擺不平。」雖然被衛颺看得透透的,但我一點不想承認,牙關緊咬,一點不想鬆口。
「行了。」我還在狡辯,也在負隅頑抗。衛颺有些看不下去了,乾脆打斷我的話,手指停在我的唇上,他嫌我太聒噪,催促我閉嘴聽他說。
我……小心翼翼地,望了他眼。
衛颺不再撩我,簡單換了姿勢坐好,沖我微微點頭,「道觀也只有聽著兇險,一般的毛頭小鬼不敢靠近,怕被裡面的東西吸走鬼氣,怕被精通法術的道士收了,所以才會特別列出,把那地方當成禁地。可你覺得,我有在怕嗎?」
我想了想,搖頭。
衛颺具體有多厲害我不知道,但這麼個小小的道觀肯定困不住。他難得這麼細心耐心地給我解釋,我乖巧地選擇相信,順帶著還給自己尋了個台階,只順著台階往下。
「我……我還以為,所有厲鬼都怕道觀。我就忘了,你和他們,不一樣。」
衛颺嫌棄地看我,知道我在給自己找台階下,沒有接我的茬,竟然挑事說。「鍾馗不也是身為厲鬼,入了魔道,照樣可以供奉在道觀里,尊為捉鬼的天師。我雖然不如他,但進出道觀,總是可以的。」
我算聽出來,衛颺嘴上說著不如,可實際上言語簡單,純粹是在謙虛。
「那我進去換衣服,然後山上去道觀。」我一邊說,一邊進到臥室,稍稍換了件衣服出來。衛颺在外面等我,看到我出來,竟是耐著性子端著,將我從上到下地,打量了遍。
我被他盯得,竟似有些心虛。
「都不知道在看什麼。」我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