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知道呀。
「等等。什麼是冥婚的標識?」黑曜石我知道,衛颺的確餵了我吃下,而且連為什麼吃都沒有說。可冥婚的標識我從來都沒聽說,它……它別什麼都往我的身上扣!
「那行,我們去洗手間。」女鬼以為我不見棺材不掉淚,索性便一次性地看個夠,想讓我徹徹底底的死心。
女鬼驅使我的身子,到了洗手間,之後開燈,挪動身子站到鏡子前。
鏡子裡的我,臉色蒼白,眼眸里都寫著驚恐。
「你用手,撩起劉海看看。」大概她知道衛颺回不來,我又沒法逃過她的手掌心,竟然一點不著急,她要讓我,死得明明白白!
我惴惴不安,不過聽從女鬼的話,抬起右手,微微撩開我的劉海。
在我兩束眉黛的中央,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朵艷麗的小花,它有如血般鮮紅的顏色,花瓣如手掌一般撐開。雖是小小的一朵,不過開得美艷、開得靡費……
我盯著額頭上的花,蛇鬼盯著鏡子裡的我。
她還頗有興致地娓娓道來,「在我們地府,只要人與鬼結為冥婚,便會在女孩的額頭點上這麼一株彼岸花,表示她已經有主。也因為這朵花,她就算死了,入到地府,當她走至三途川江邊,看到漫山遍野的彼岸花時,也會重新想起那個與她結了冥婚的厲鬼。」
雖然蛇鬼說得非常溫馨浪漫,但我身子還是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想問候一下衛颺,這玩意他是什麼時候種在我額頭的,我竟然不知道?
不是,他還有多少事情是背著我做的,而我不知情的?
我盯著鏡子的自己,雖然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但漸漸的,竟然變得陌生起來。仿佛有雙隱形的手在我臉上遊走,只一會兒的功夫,我的臉竟被濃妝艷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