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管。」我生硬地,回了祁鵠這麼三個字。「地址我給你了,你信你就去,不信拉倒。」
「那隻厲鬼給你的吧。」祁鵠一眼道破,「藥丸我給你了,也這麼久了,難道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還是說,你覺得有隻鬼跟在你的身邊,倒也不妨礙?」
祁鵠學道,也和一般的修道之人一樣,堅信人鬼不兩立。
我是知道這點,所以在面對祁鵠的時候,才會有所閃躲。上次的藥丸,我似乎拋諸腦後,完全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有這麼個東西,以至於還錯過兩次絕佳的下手時機。
「他比較謹慎,我……我還在找時機。」
我咬唇解釋,但話語裡卻有掩飾不住的慌張。
他存有疑慮,卻又將我從上到下打量番,在心裡權衡著我剛才的那套說辭。表情稍微有些動容,我以為他被我說動。不過之後卻是緊緊接了句。「你,跟我一起去。」
「啊?」他突然轉移話題,讓我有些猝不及防。「不是,你捎上我做什麼?」
「我怕地址有詐。」祁鵠也不掩飾,直接說出心裡的顧慮,更是直接捉了我的手,一邊叫老闆買單,一邊打開手機查路線,強硬且單方面地把事情決定了,絲毫不考慮我是怎麼想的……
我的手被他緊緊拽住,不能抽身,只能翻著白眼在心裡腹誹,你說這都什麼事情?
你說我弄份假地址給他,我能撈到什麼好處?再說,地址是衛颺給我的,就算是假的,也是他的錯,不能算我頭上!
祁鵠他,簡直泥古不化,不通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