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少女打了個哈氣,興趣乏乏,「再說了,你動了我的人,如果我還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怕被人誤會,以為我冥主不管事,以後誰都敢騎到我的頭上,打狗也不會看主人了。」
她,還真護犢子。
不過這話聽著,稍微有些奇怪。我在心裡稍微吃味了下,卻也品出了味來。「所以,她說你是狗耶。」
白蘇的確有冥主該有的氣場,局勢已經往我們這邊扭轉,我有了閒情逸緻,也有心情和衛颺玩笑了。他翻著白眼,默默賞了個我嫌棄的表情,之後破天荒地朝我汪汪叫了兩聲。
我詫異,他卻補了句。「你說我是狗,那你是什麼,狗腿子嗎?」
「我不是。」憋著不爽,再扔給他一記白眼。
白蘇用手扶著額頭,眼神颳了我們一眼,她還在收拾殘局,我們這邊,顯然有些過分了。
「那……那我道歉,你就把我當成屁,給放了吧?」剛才還很強勢的鬼佛突然露出怯意,竟然主動講和。小寧面上尷尬,卻是硬著頭皮,還是站在原地。
她不想如鬼佛一樣捨棄尊嚴向白蘇求饒,不過眼眸中確實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明明就差一點,可如今局勢,卻是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白蘇嘆了口氣,小丫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了一條長鞭握在手上,面上稍微添了一抹為難,「你的主子,我倒是忌憚三分。」
鬼佛聽了竊喜,以為有機會了。拍著自己的胸脯,一本正經地說,「我保證,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我不會再亂來了。」他說得小心,也是顫顫巍巍,會觀察白蘇的表情變化。
「行吧。」白蘇點頭,竟要放過他……
我雖然心裡憋著不爽,不過到底不好開口,畢竟我們現在被白蘇代表,哪能發表自己的意見?
鬼佛示意小寧跟著它一起走,卻在轉背的時候,被白蘇一下捉住,鞭子在它身上狠狠地鞭撻,不過幾下的功夫,竟只剩了一縷青煙。青煙緩緩地消散,小寧脖子上繫著的佛牌落在地上,碎成數瓣。
那隻鬼佛,再不可能回來,也永遠不會再構成我們之間的威脅。
白蘇拍了拍手,把鞭子收了起來,遞給我一把小刀,再看了眼情況不大好的衛颺,「他,我就交給你了。」
我點頭,從她手裡接過刀。雖然只是一把和匕首差不多大小的刀子,不過削鐵如泥,很快把鐵鏈斬斷,衛颺虛弱地靠在棺材裡,大口呼吸著,努力支撐他那副遍體鱗傷,卻又破敗不堪的身子。
我小心地望著他,五味雜陳。
白蘇卻騎在鹿蜀身上,緩緩朝小寧那邊走去。小丫頭沒有逃,還是停在原地。她太清楚自己和白蘇之間的差距,她倒是可以逃,只是分分鐘就要被抓回來,倒不如直接束手就擒,還能省掉不少的麻煩。
白蘇的眼睛,審視著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