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柯正浩搓手,略顯無奈地開口,「事情得從我父親年初接的一個工程項目開始說起,他最近一直在承包各個工地,畢竟房地產,那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他說得對,這年頭什麼生意都不好做,但是房地產的,全賺了個盆滿缽滿。如果我再年紀大幾歲,估計也該各種煩著房子票子。
我吐槽,柯正浩沒理會,再繼續往下說,「可是吧,工程雖然拿下了,但是怪事一樁接著一樁,先是我爸看工地的時候,把腿摔斷了,現在還在醫院急救,之後又有工人死在工地上,雖然是突發腦淤血,是意外,但鬧得人心惶惶,有好多工人都辭職不幹了。紛紛說地方風水不對,讓我請大師去看看。」
「那你就請唄。」我扁了扁嘴巴,雖然很同情柯正浩的遭遇,但到底覺得這和我沒關係。
但,他偏偏一雙眼睛,熱切熾熱地看著我。
再看衛颺,他竟也學著柯正浩的模樣,同款表情地盯著我看。
等等,我明白了。
「你……你要我來?」天殺的,我終於聽懂了柯正浩話語裡的意思,他剛才口口聲聲說要找的高人,該不會就是我吧?見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柯正浩乾脆點頭,一把抓住我的手,「夏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是在工地,你不能置幾百號人的生死於不顧呀。他們如果真的因此遭遇不幸,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以手扼腕,問得痛心疾首。不過我深深覺得柯正浩拿錯劇本了,他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說出這種台詞,不會覺得羞恥嗎?
我之前雖然的確跟著家裡人,會些看風水的東西,不過多是些唬人的東西,不但上不了台面,而且一定看不准。我很有自知之明,心裡門清著,知道柯正浩找錯人了。
「我,不行。」我拿他沒轍,只能攤手,乖巧地把頭搖晃得如撥浪鼓般,「不如你去道觀寺廟問問,找高僧或者道長幫忙呢?你應該認識靠譜的人吧?實在不行,多找幾個。」
如果真找不到靠譜的,只能採用B計劃,從人數上壓倒對方,而且如果人多的話,總歸會有那麼一個兩個靠譜的。我拍著胸脯,給柯正浩提出了還算有效又有建設性的提議。
「可是他們加起來,都沒有你可靠。你的本事我見過,是這個。」柯正浩伸出大拇指,毫不吝惜對我的誇獎。只我一點不感激,反而非常頭疼,嚴重懷疑柯正浩的腦子瓦特掉了。
「他見過?」衛颺一下提取到了問題的關鍵處,竟然意味深長地將我自上而下打量了圈,「小憂,我怎麼聽不懂,他見過什麼?」
柯正浩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把衛颺的興趣帶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我嘆了口氣,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釋,「事情說來話長,我晚點給你解釋。」衛颺之前警告過,讓我和祁鵠保持距離,我沒聽他的,反而和祁鵠走得很近。
不過昨晚,我們已經正式分道揚鑣。
「行。」反正我逃不掉,衛颺暫時把問題放下,沒和我計較。柯正浩見我還是推辭,終於拿出了殺手鐧,「實在不行,我……我給你錢,你看在錢的份上,還……還不行嗎?」
錢是好東西……
關鍵他之後還有一句話,更讓我動容,「夏憂,你開個數,多少都行。我但凡還一個子,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