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地址,衛颺全程黑臉地穿過大半個柯家,到了他們住的客房。祁鵠已經在外面候著,看到居安被衛颺扛著,連忙皺眉迎了上來。衛颺二話不說地,直接把小丫頭扔到了他的懷裡。
「行了,人我交給你了,沒事我走了。」語罷,他拉著我要走。
「等等。」祁鵠叫住我們,手小心扶住居安不斷下墜的身子,眼眸兇狠可怕,「你們對我師妹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昏迷不醒?我告訴你,如果師妹有什麼好歹的話,我……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祁鵠,你這話什麼意思,如果事真是我們做的,為什麼還要大老遠地送居安回來?」我瞬間就火了,衝著他吼去。衛颺性子懶懶或許不會計較,但這口氣,我橫豎橫地沒法憋著。
不然,豈不是要任由一個天大的鍋砸到自己頭上?
祁鵠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大概也覺得事情藏著蹊蹺,只還陰沉著臉,「我不管,你們必須給我個解釋,否則事情沒完。」
「我以前只覺得事情吃力不討好,沒想竟被這麼反咬一口。」衛颺懶洋洋地看了祁鵠一眼,「行呀,你想知道,那我就給你說說。只是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繼續問,而是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你說。」祁鵠不管,還是不依不撓。
「你沒發現她最近怪怪的嗎?遠得不說,就說她那時站出來報出自己師傅的名字,然後讓那些所謂的走陰人一人取幾塊棺材板回去誦經禮佛,超度淨化。依著她平時的性子,應該做不出來吧?」
祁鵠被問得模樣尷尬,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稍微在心裡默了默,「師妹雖然性情大大咧咧,但很少當著眾人的面強勢發言,她說的時候,我也挺意外的。」
他嘟嘟囔囔,我和衛颺,都聽到了。
「哼。」衛颺搖頭看了祁鵠一眼,「枉自你還以走陰人自居,竟然連自己師妹被鬼上身了都不能察覺。就這麼三兩下的功夫,還想收了我。簡直異想天開!」
「衛颺……」我承認祁鵠剛才的態度不是很好,但他話這麼說,有些過了。
畢竟,我還念著祁鵠幾次三番救我性命,而且他之所以這麼不待見衛颺的原因,也僅僅因為他是厲鬼。
衛颺用手點了點我的左肩,將我拉入到他的話里,聲音壓得低低的玩笑,「其實小憂,鬼一旦完全依附人身,就會斂起所有鬼氣,別說他肉眼凡胎看吧出來,就算是我也分辨不出。我這麼說,是故意給他個下馬威……」
祁鵠沒有聽到。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咬唇將我上下打量了翻,「夏憂,我們進去說話。」
啊?
我還在琢磨他葫蘆里賣什麼藥,祁鵠又繼續補充道,「至於你,就在外面好好站著,不許進去!我的屋子,不許厲鬼之類的邪祟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