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定你,或者選定我們,是她故意為之。」衛颺提醒,之後招呼服務員過來買單,瀟灑地補了句,「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好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我點頭,至此才明白了衛颺的用意。
結了帳後,我和衛颺一前一後地往回走。他的手簡單背在身後,自在輕鬆,倒不像我,模樣心事重重。
回到家裡,我把先前塞滿各種符紙的箱子搬進臥室,挑選有用的放進書包。明天既然和小叔約定好九點上門去僱主家,那這些東西多少能派上用場。衛颺在外面很安靜,只提醒了一句,讓我收拾完了早點睡覺,就再無其他聲音。
他難得,聽話了次。
我收拾完後,上床睡覺。
這次我的夢裡,不再是那些可怕的魑魅魍魎,竟然身處一幢美輪美奐的宮殿之中,到處是亭台樓閣,不但雅致,而且別有一番風韻。我猶豫著往前走,進到主屋。
主屋空空蕩蕩,只用一扇半透明的屏風遮掩,隔著這道屏風,我看到模樣俊俏的女子,在屏風的那頭,翩躚起舞。
雖然隔著薄薄的屏風,但絲毫不妨礙我欣賞女人絕妙的舞姿。
耳邊絲竹陣陣,如是仙樂。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人國,佳人難再得。」
我不知怎麼了,竟然下意識地吟出了詩經中的句子。不過如此曼妙的一幕,不正和詩經里的一模一樣嗎?女子一舞作罷,姿態柔和地站在原地,她翹首,似乎在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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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憂,起來了。」迎接我的,竟然是衛颺那張放大了的帥臉。他的臉幾乎要和我貼在一塊,我見狀連忙推了他一把,氣哼哼地說,「這是我的臥室,你不許隨隨便便進來,你敲門了嗎?我同意了嗎?」
我心裡憋屈,都怪衛颺打斷了我的好夢,不然我應該可以看到女子再跳一支舞的。
那樣的舞姿,就算是在夢裡,我也想過個乾癮。
衛颺扔給我一記白眼,「我是好心過來叫你起床,等會晚了我怕不禮貌,結果你還倒打一耙。那行,你就接著睡。反正又不是我的小叔,我也沒答應人家。」
他一邊說,一邊退了出去。
我氣得直接扔了枕頭過去,事情明明是他幫我答應的,現在竟然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我是無奈,只能換衣服收拾。
不過想的,還是我在夢裡見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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