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金相?!」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小心地問了次,「您……您確定嗎?」
老人面露疑惑,不過還是如實相告,「我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他的確穿成那樣。怎麼了,你們問這個做什麼?你們是他的朋友?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可話又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我努力良久,總算試著組織好語言,剛要開口,小叔卻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我讓你們找項鍊,不是來這種地方偷懶的。隋棠的項鍊已經找到,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要拽著我離開。
「哦?找到了?」衛颺關注的重點果然和我的不一樣,他微眯的眼睛來了興致,以反問的語氣再問道,「是在哪找到項鍊的?我倒很想知道。」
「這,這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們回去再說。」小叔隨便問了句。
老人本來打算打開話匣子,但小叔的突然出現讓他生了後悔,品了口杯中的涼茶,輕輕搖頭,「你們回去吧。這些當年的陳舊往事,我……我不想再提了。你就當,我都忘了吧。」
他沒有忘,他記得可清楚了。
「什麼事?」小叔竟也來了興致,拉著我和衛颺,神經兮兮地問。
「沒事。隋棠的項鍊不是丟了嗎?我和小憂過來,問問乘務員先生,他有沒有看到一串拴著綠松石的項鍊。」衛颺避重就輕,乾脆隨便找了個藉口。
我小叔就是單純,衛颺這麼說,他還就這麼信了,乾脆一掌拍在衛颺的肩上,「我還以為什麼事。都說不用問他,東西已經找著了,我們回去吧。」
老人已不願意再說,我們留下也是徒勞無益,所以我禮貌地沖他點了點了點頭,跟在衛颺和小叔的後面往回走。
路上很沉默,因為我在琢磨一件事情。
我在嘴裡小聲嘀咕,自我安慰,「或許,那些亡魂就是因為被大火燒死,心有不甘,所以才留在車裡,不小心被我看到了。」
我這解釋似乎還挺合理的,畢竟我的眼睛,一直都能看到各種各樣的魑魅魍魎,見到根本不存在的車廂和一車被燒死只剩骨頭的厲鬼,我該見怪不怪的。
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只身邊竟然傳來衛颺的一聲冷笑。
「叔叔,我有話給小憂說。你先回去,我們隨後就到。」衛颺竟要把小叔支走。小叔有些不情願,不過衛颺剛才的語氣帶著幾分脅迫和命令,我小叔又慫,竟然陪笑著答應了?
「好,我這就走。你們慢慢說。」我不知道小叔是認慫還是識趣,竟然這麼聽話。我目送小叔離開後,一臉茫然地看著衛颺,「你把小叔支走,做什麼?」
我想問,他老人家一肚子壞水,又要唱哪出?
衛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他的唇角,竟又露出習慣性地壞笑。我感覺不妙,剛要逃走,衛颺卻是眼疾手快地捉我回來,再一把將我逼到角落,雙手壓在我的身側,將我牢牢桎梏。
我們在火車上,聽到動靜,車廂里有不少旅客都朝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紛紛議論我們在做什麼……
我臉燒紅得厲害,很厭煩衛颺這時的態度,壓低聲音提醒,「衛颺,這裡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