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虛地沖衛颺笑笑,他眉頭微微蹙成一團,輕緩點頭。
從衛颺身邊經過,我裝作無事地要進去睡覺,只衛颺眼疾手快,竟把我捉了回來,臉上雖然笑容淺淺,不過言語中已經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怎麼,你就不打算說,這麼晚了,你去哪了?」
我心虛,又被衛颺這麼追問,只能改口說。「沒事,我就晚上睡不著,起來走走。王弼死了,我感慨世事無常,有……有問題嗎?」
我說完就後悔,果然衛颺將手輕輕環抱在胸前,言語遺憾地通知我。「你編,你繼續編。」
我窘迫,只能老實交代。
「我夢遊了,到了後山。大概是王弼覺得自己命不該絕,所以找我過去。不過我過去沒有見到他的亡魂,反而看到爺爺的墓被翻開了,棺材板子落在了地上。」
衛颺皺眉,似乎還在權衡該不該信我。
我一瞬就急了,再補充說,「你相信我,我說得都是真的。爺爺的墓是個衣冠冢,裡面沒有屍體,只有幾件簡單的衣服。我怕奶奶睹物思人,還趁著夜色把棺材放好,墓恢復原狀。」
我說著,把手伸到衛颺面前,「你給我看清楚,手上還有土。你覺得,我有必要給你說謊嗎?」
眼眸認真地看著衛颺,請他好好想想。
我雖然平時心裡藏著小九九,但就不喜歡別人懷疑我。衛颺盯著我手上的泥土看了一會兒,眉頭蹙得更緊,不過很快舒展開,寵溺地以手輕輕撫摸我的腦袋。
「行了,我信了。依著你的智商,就算要騙我,也想不出要把手弄髒給自己製造證據這麼一出。」
衛颺相信我很好,只為什麼我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深深的嫌棄?當即吹鬍子瞪眼睛地替自己打抱不平,「什麼叫依著我的智商?你今天就給我說清楚,我的智商怎麼了?」
我……我要和他急!
衛颺聳肩,不置可否。不過打了個哈氣,欲蓋彌彰地說。「哪有,小憂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我說你天真善良,不工於心計,這些都是好詞,你可別誤會。」
他拍著胸口,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
我雖然和他說得一樣天真,但到底不會在這問題上犯傻,扔給衛颺一抹嫌棄的白眼,「我懶得跟你說,我進去睡覺。我給你說的,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
我威脅衛颺,還試著給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
哪知道這隻壓根不吃這套,甚至微微聳肩,直接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反了回來。「小憂,你知道我的。從來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你!」
我伸出手指他,不過衛颺玩笑著靠了過來,朝我拋出個淺淺的媚眼。「你放心,我不想說。我會替你保密的。」
就……就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