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梁姣,只她一再催促我離開,我沒辦法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梁姣眼神空洞地看著我,既無奈又無助。
我走出一段距離後,再回頭時,已經看不見她了……
我並沒有看到,一隻毛色亮麗的黑貓從那棵完全枯萎的榕樹上落下,一躍到了梁姣的肩上。眼裡曝露出凶光,弓腰向著梁姣。
梁姣緊皺眉頭,雖然驚詫黑貓的突然出現,只她到底見多識廣,驚訝過後,冷冷地笑了笑,「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樣色澤純正的黑貓了。如若沒猜錯的話,你應該認識白蘇吧?」
黑貓拉長身子,金黃色的眼瞳自上而下打量著梁姣,模樣可憎。梁姣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白蘇?我已經很久沒有提到這個名字了。我也沒想到,我們曾經那麼那麼要好,結果到頭來她竟然希望我完完全全地沖世上消失。」
黑貓似乎愣在原地,不過旋即冷笑著扯了扯嘴角,「你說白蘇嗎?我也好久沒有提到這個名字了。」
黑貓會說話,梁姣一點不驚訝。
只是淺淺感慨。
「你果然是白蘇的貓咪。」說著,竟然大膽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貓咪的腦袋。
黑貓敏捷地避開,沖梁姣輕輕搖晃了下尾巴,它來回踱步,帶著貓咪獨有的傲慢和高貴。「別把我和那些作為侍從的貓咪混為一談!它們只是白蘇的寵物,我是白蘇的一魄。」
梁姣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玩味的表情。她輕易地相信了貓咪的話,冷笑著嘲諷,「白蘇的一魄?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你笑話我明明朝夕陪在衛颺身邊,我只能以自己的消亡,才能在他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可就算這樣,我仍然比不過一個夏憂。」
「喔。是嗎?」黑貓雖然在冷笑,卻是模樣乖巧地趴在梁姣的肩上,細語柔聲地問。
梁姣臉上掛著不情願,先抱怨了句,「你既然是白蘇的一魄,就該知道事情的緣由,我哪還有再說一遍的必要。或者,你就是想藉此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黑貓沒有開口,只安靜地看著梁姣。
梁姣一張臉氣得鐵青,到底忍不住,「我和衛颺好上的時候,也曾經多次身入險地,好幾次差點丟了性命。他雖然都能趕來救我,但一定是先把手上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只這次我聽說,他竟然丟下一同並肩作戰的鬼差,丟下危險可怕的魁,就為了回來救這麼一個女人?」
她聲音顫抖著,既可笑又可憐。
「你們,什麼時候好過。」黑貓關注的重點非常奇怪,乾脆拆穿梁姣的謊言,「不過是老冥王覺得衛颺是不錯的好苗子,想著讓他做自己的乘龍快婿,所以才讓你們各種接觸,並且對外宣稱你們是一對。但是,你心裡不是一直門清著,他沒喜歡過你嗎?之所以重新再造,也只是因為心裡的愧疚。覺得對不起你。」
梁姣錯愕地看著黑貓,它……它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