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搖頭,又在苦苦哀求,「夏憂,你已經得到衛颺了。我也沒有想要和你爭……我,我只想遠遠地看了他一眼,聽他說話,看到他在做什麼。你放心,我請你放心,我對衛颺,沒有,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梁姣丟掉了平素的溫潤如玉,此刻竟有些瘋狂和歇斯底里起來,她緊緊地拽住我的手,如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巴望著我能看在她可憐的份上,就這麼答應她……
我清淺地,不留痕跡地把手抽出。
「對不起。」我乾脆拒絕梁姣,不敢給她無妄的希望。「或許你會覺得我自私,但我也想過自己安定安穩的生活,不想一直活在一雙眼睛的監視下,不想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受制於人,時時刻刻地被你關注。」
我不想自己和衛颺獨處的時候,我們所有的親密和曖昧都被她看在眼裡,再是哀怨地記錄在心上。
我想要一個隱私、隱秘的空間。
「我保證,我以後不會隨便說話的,今天只是個意外。」梁姣一個勁地搖頭,眼眶憋得通紅通紅,「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好不好?」
我嘆了口氣,輕輕沖梁姣搖頭。
「這和信任無關,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已經給梁姣說得很清楚了,我體諒她的處境,她也得體諒我的感受,「還有你下次再往我的身體裡種類似於硃砂痣這樣的東西,你……你應該提前給我說的。」
梁姣的眼眸又黯淡了下。
是非我已經不想再說了,只看著梁姣,語氣溫和地安撫她,「那你現在,可以把硃砂痣取出來了嗎?」
梁姣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不……不要。」
她一個勁地搖頭,可憐巴巴地哀求我,「小憂,你體諒體諒我,你體諒體諒我。」
「夏憂。」
衛颺急促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還帶著些許的生氣。梁姣聽到衛颺的聲音,趕忙消散不見。我還未完全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卻看到衛颺帶著慍色地朝我走來。
他眉頭緊緊皺成一團,二話不說地將我壓到了牆上,「不是十分鐘嗎?你出來到現在,好像不止十分鐘吧。」
我默默地在心裡哀嚎了聲。好吧,現在要伺候衛颺這個二世祖,只能先把梁姣放在一邊。
不過她種在我心頭的硃砂痣,一定要取出。她不願意,我就想其他的辦法。
「怎麼了?」見我還在走神,衛颺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這丫頭,一驚一乍,又喜歡亂跑,一點不能讓人省心。」他埋怨了句,再在我身上嗅了嗅,只突然皺緊眉頭。
「你的身上,怎麼有股味道?一股拔首的味道。」
他說者無心,只把我冷汗都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