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姣面色慘白,雖然白蘇言語中所說,都是覃朝雪的下場,但是她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栽到了白蘇的手裡,白蘇不會婦人之仁,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果然,白蘇走到梁姣的身邊,她輕輕揚了揚唇角,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圈。「聽說你沒有在那場大戰里消亡時,我初時還替你高興,覺得你不該如此。只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站在我的對立面,還妄圖復活你曾經置他於死地的老冥主。」
白蘇慢悠悠地說著,梁姣唇瓣緊咬,臉色慘白。
雖然白蘇笑著,但梁姣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女人的可怕……她長長地嘆了口氣,雖然極其不情願,只到底還是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現實。她望著白蘇,自言自語地感慨,「所以,你容不下我了?你要我從這世上徹徹底底的消亡?」
衛颺本來緊握著我的手,聽到這句話他下意識地緊了緊肩膀,雖然動作微小,我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緊張梁姣。
白蘇輕輕點頭,「是,我想你從世上消亡。」她沒有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乾脆承認。「反正,你早該落得如此結果,也應該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梁姣低頭,沉默了一會後,輕嘲了句。
「對。你說得對。」
「我也認了,自己會是這麼個下場。」梁姣輕輕聳肩,「畢竟你布下的這個局著實精彩,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黑貓縮進了你的懷裡,不是親耳聽了你整個的計劃,我甚至還會一直蒙在鼓裡,慶幸我終於贏了你一次。」
「你贏不了我。」白蘇言語遺憾,以事實說話。
梁姣苦笑,白蘇這麼說她也認了,聳肩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只我之前不信邪,也到底想要試試。」
「不過……」她卻突然話鋒一轉,眼珠死死瞪著衛颺,知道該來的到底會來,躲是躲不過的。衛颺懶散地直起身子,輕輕沖梁姣點頭。他目光平和,和梁姣仿佛是多年未見的朋友。
只還沒有開口,我就感覺到了壁壘森嚴的隔閡。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衛颺。」梁姣不卑不亢地看向白蘇,雖然有事相求,不過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衛颺眉頭緊鎖,沉默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他也看了白蘇一眼,象徵性地希望她首肯。
白蘇有些頭疼,我也看出了她的不情願,不過大概為了讓梁姣死心,亦或者是滿足她最後的心愿,她還是清淺地點了點頭,「行吧,不過抓緊時間。就三個問題,多的沒有。」
「足夠了。」梁姣點頭,深深地朝白蘇鞠了一躬。
白蘇點頭,默默走到衛颺身邊,將我和他隔開一些距離,「小憂,你如果不要聽,我可以用術法封閉你的耳朵,讓你什麼都聽不到。」
「可是,我想知道。」
我一向隨遇而安,此刻卻是立場鮮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白蘇沒有勉強,也沒有意外,不過輕輕勸了句,「你一定要知道,我也不會說什麼。不過我希望能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把聽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