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還是不依不饒地看著班主,眼神堅定。
她還真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把王秀扶了起來,壓低聲音提醒他,「我勸你消停會,不然又該被他們趕出去了。」
王秀扔開我,一點都不領情。「我想要知道的,誰也攔不住。我把他們纏得厭煩了,他們就會告知那些我感興趣、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她心裡的如意算盤,竟是這麼打算的。
我不喜歡王秀的固執,鬆開握著她的手,重新走回到衛颺的身邊,「你應該看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去吧。」
衛颺點頭,他笑眯眯地將手落在我的肩膀上,輕柔低語。「我剛才看你出去,以為你要為王秀出頭,沒想你這麼快就把自己給擇出來了,實在難得。」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言語中竟是寵溺。
我扔給衛颺一個白眼,略顯無奈地開口,「我倒是想幫她一把,可是人小姑娘不領情,我又能怎麼樣?」
說完,我稍微聳了聳肩,「我是覺得,就王秀那樣的性子,遲早會栽個大跟頭的。等她摔疼了,就後悔了。」
我自詡沒有說錯,衛颺卻忍不住撲哧一聲乾脆笑出,「小憂,你果然單純。有些人摔疼了會後悔,有的人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我看王秀,她是後者。」
衛颺話語毒辣,一句話指出我這句話的矛盾所在。
我哦了一聲,只是單純不想就這話題繼續和衛颺爭辯,並沒有打算接受他的那套言論。我們很快換了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走到家裡。
小叔坐在院子裡喝酒,桌上放著從菜市買回來的鹵豬頭肉,他吃得津津有味,旁邊的大黃狗流著口水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小叔不以為然,繼續大快朵頤,壓根不在意黃狗可憐乞求的眼神。
黃狗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它求助地回過頭沖我叫了叫,興奮地朝著我跑了過來,不過看到一旁站著的衛颺,立刻停下腳步,衝著衛颺齜牙咧嘴。
雖然沒有撲上去,但渾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提防著衛颺。
「喲,它不喜歡我。」衛颺挺有自知之明的,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巧地得出了結論。
可惜他就這麼說說,沒有要改正的意思。
我帶著衛颺走到院子裡,在小叔的身旁坐下,「你這樣吃獨食,被奶奶看到,她會生氣的。」
小叔露怯地笑了笑,「我不也是趁著她老人家不在,才稍微瀟灑一回嗎?你不告訴奶奶,就進去拿兩雙筷子出來,我們仨一起吃。」
他一邊說,一邊沖我努了努嘴巴。
他要收買我,讓我吃人嘴軟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