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感謝衛颺的擔心,不過嘴上還在逞能,我小聲地嘀咕了句。「白蘇讓我跟著,我說不行有什麼用?她在乎過我的想法嗎?」我並非一定要和衛颺爭個高下輸贏,只是習慣性地想要懟他。
衛颺知道我心裡的小九九,當然沒有在這時拆穿我,不過扔給我一個淺淡的眼神,壓根不care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繼續地我行我素,手不安分地在我腰間摸著,還往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臉瞬間漲得通紅,不想被衛颺繼續占便宜,趕忙抬手將他推開,臉上彆扭得不好意思,模樣卻不像是單純的拒絕,更是欲拒還迎,「你……你做什麼?就不能稍微注意點嗎?」
我臉漲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扭捏著嗔怪衛颺。「再說了,廚房裡還有別人,你……你就不能注意下影響嗎?」
我臉皮薄,他弄得我沒法下台,都想找地縫鑽了。
衛颺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下我的話,指了指愣在一旁的王秀,「你說的別人,就是她咯?」
我點頭,對衛颺也是服氣的,這麼大個人杵在這,他不會看不到吧?
那他是瞎呢,還是瞎呢?
我心裡各種嘀咕著,衛颺鬆開我走到王秀跟前,他湊近打量了王秀一番,又伸出手翻了翻她的眼睛,之後他走回到我的身邊,漫不經心地說,「她的一魄走丟了,現在神志不清,精神混沌,根本不知道我們剛才在做什麼。」
我哦了聲,模樣奇怪地看著衛颺。
他這話我懂,但始終覺得他話裡面,好像有另外的意思。
果然某隻臉上又露出標誌性地笑容,壞笑著繼續往下說,「不過,就算她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我也仍然毫不避諱和你的親近。我就想抱抱你,親親你,在乎別人的目光做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非常瀟灑地把手攤開。
我臉漲得更紅了!
他,他純粹在尋我開心!知道我臉皮薄,所以變著法子地嘲弄我。我拿衛颺沒法辦法,深知道某隻在這麼添亂下去,我真得找地縫鑽了。所以,我不由分說地,把衛颺攆了出去。
我推搡他出門,還找了個正當的理由。「外面坐了十幾號人,小叔一個人又要看著靈堂,又要照顧賓客肯定來不及。所以,你也出去幫忙好不好?」
我把他推出廚房,趕忙把門關上!
某隻在外面吃了閉門羹,不過一點不失落,反而清淺地笑了笑,唇上掛著抹淺淺的得意,隔著門也要挖苦我。「小憂,你哪是怕你小叔忙不過來,你分明擔心再繼續下去,我能把你吃了!」
他笑著,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生怕我在裡面聽不清!
我羞赧不敢回應,只是掩耳盜鈴地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慶幸的是,衛颺沒有窮追不捨,一會外面沒了動靜,他似乎真去幫小叔忙了。我鬆了口氣,心虛地走回到灶台前,繼續準備他們的晚餐和夜宵。趁著中途蒸菜的功夫,我看了眼王秀。
王秀呆滯地縮在角落裡,雙眼無神地看著我……她似乎又不是在看我,而是透過我看向更遠更縹緲的地方,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我聽不清,她也說得非常含糊,好像在念經一般。
我心揪成一團,猶豫著又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真可憐,不清不楚就被偷走一魄,現在雖然活著,但也只能如行屍走肉一般。」一個尖銳細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冰冷得好似剛從冰窟里爬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