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颺再往後退了退,和梁姣始終保持三五步的距離。沒有太親密,反而有禮貌的疏遠……
「那你依附在夏憂的身體中,將她引為祭品,找回老冥主的身子和殘魄,也是白蘇暗中授意的?」他看著梁姣,一字一頓地糾正她的錯誤,提醒她事情不能就這麼過去。
白蘇張了張嘴巴,急於解釋他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
終了,她恨恨地跺了跺腳。
「好,我承認我嫉妒夏憂,嫉妒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嫉妒你看她時眼裡都是寵溺。明明是我先來的,明明她是照著我的模板復刻出來的。拼憑什麼她能得到你,我不能?!」
梁姣有些失控,如之前一般厲聲質問衛颺。
衛颺不想用言語刺激白蘇,只言語輕輕地反駁,「夏憂是夏憂,你是你。她不是你的替代品,你也不可能成為她。」他語氣平緩地解釋,試圖讓梁姣聽懂。
可是,她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
或許她聽到了,只是不想承認。
「我沒想成為她,我恨不得毀了她。」梁姣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衛颺卻一步上前,捉住她的衣領,身上傾瀉出淡淡的殺氣,「你,你剛才都說了什麼?」
「你要毀了她?」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氣勢洶洶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
他猙獰如修羅般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你鬆開我。」梁姣沒有正面回答衛颺的問題,不過出言提醒,讓衛颺把她鬆開。衛颺臉上掛著不情願,不過還是甩手鬆開梁姣。「我剛才激動了。不過我請你收回之前的那句話,你毀不了夏憂,我也不許任何人毀了她。」
「哼。」她冷冷地笑了笑,身子顫了顫。
雖然是在笑著,可那張臉上卻掛著死一般的絕望,「這些話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我估計以後也不會對我說。衛颺,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她歇斯底里地問,眼睛猩紅。
「我和夏憂,你選誰?」
「你知道答案的。」考慮到過去的情誼,衛颺儘量說得含蓄、清楚。「那些該放下的,我勸你還是放下吧。」
「我放不下。」梁姣打斷他的話,不過冷著一張臉,「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會讓你後悔的!」她眼裡閃過一抹凶光,女人發起狠來果然可怕。
「至於夏憂,你最好能時時刻刻地看好她,不然……」她頓了頓,盛氣凌人地說,「不然,我會讓她徹底地從世上消失!」
說完,她在拔首的擁簇下,大踏步地離開。
衛颺沒有追上去,也沒有反駁她的話,目送梁姣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