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的眼神炙熱,如在看一頓美味的饕餮盛宴一般。
我心虛地往下咽了口口水,儘可能地往後退了退。
身子已經完全抵在山洞的石壁上,巴不得縮到裡面去。老婦人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又眼巴巴地看著梁姣,「是不是我只要幫你,就能擺脫這幅醜陋的皮囊?」
梁姣面帶笑容,輕輕點頭,我聽明白了,她們竟然做了這樣的交易。「你答應把我的臉給她,所以她才站在你這邊,並且布下局,看著我跳進去?」
「是,也不是。」梁姣微微聳肩,面露遺憾地通知。「她要的,只是一張模樣正常的臉,一張不會被人唾棄的容貌。倒不用把你的容貌給她,王秀就不錯。」
說罷,她回頭看了眼了無生氣靠在角落裡的王秀,她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梁姣咳嗽了聲,強迫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她的身上,她再輕輕往上揚了揚嘴角,鄙夷地接著往下說,「我不會容許,這世上還有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了。你也一樣,你不該也不能和我長得一樣!」
她歇斯底里地,沖我吼到,眼裡殺氣騰騰。
話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還夾雜著她濃烈的個人情緒。我不會和梁姣客氣,當即乾脆地懟了回去。「又不是我想和你長得一樣,是你把我造成了這幅模樣。說來,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說得優哉游哉,看著梁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甭提多精彩了。
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壓下心裡濃烈的生氣,咬牙切齒地說,「沒關係,今天一過,這世上便只有我長這模樣了。至於你,你應該會徹徹底底從這世上消亡,到時衛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上碧落下黃泉也尋不到。」
她咬牙切齒,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梁姣將我提了起來,圍繞著她周身的拔首因為她的正怒而變得更加狂躁起來。老婦人往後退了兩步,靜默地看著我們。以一個絕對旁觀者的角度,置身事外。
不過她突然沖我眨了眨眼睛,意思不明。
我想不出她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只能暗暗嘀咕,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畢竟對我而言,老婦人不插手幫著梁姣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我哪還敢有其他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