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脖子都酸了。
突然一簇飛針扎了過來,乾脆扎在蠱蟲的身上,兩隻蠱蟲一隻身上挨了一針,立刻化成了齏粉。我慌忙回頭,剛好撞見祁鵠著急跑過來的身影。見到是他,我長長出了口氣。
待他過來,我結結實實地往他身上拍了一下,由衷誇獎說,「行呀,我正愁不知道怎麼辦,你就用飛針搞定了?」
祁鵠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之前和我們說話的男人突然走了出來,舉著手裡的斧子劈頭蓋臉地罵,「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好好的招牌你射什麼射?等我抓住你,一定告訴你老師去!」
「走呀!」祁鵠反應過來,拉著我一路狂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算把身後的男人甩掉了,他鬆開我的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因為劇烈的運動,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一邊順氣一邊罵,「剛才那人真不識好歹,你是在幫他的忙,可他倒好,竟然不領情,還要把我們像過街老鼠一樣的追!」
我說得義憤填膺,大有替祁鵠打抱不平的意思。
祁鵠也累得直喘氣,他長得文質彬彬,偏偏攤上了捉鬼一樣的體力活。祁鵠喘著粗氣,不過還是模樣認真地替那男人開脫,「說來也不怪他,他沒有見過厲鬼,也不知道我們是在幫忙。以為搗亂訓斥一頓,這樣的誤會實在太常見,你不已經習慣了嗎?」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就不喜歡順著祁鵠的意思,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你是用針射向人招牌的,我又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自己一個人逃走就好了,為什麼拉上我?」
我明明可以獨善其身,是祁鵠失誤,我才被拖下水。
祁鵠聽到這,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你不能怪我,我把你拉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那你問。」
我見祁鵠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也繃著一張臉看他,模樣認真地問。
「我給你的錦囊,去什麼地方了?」得虧祁鵠提到,我才想起他之前給過我一個保平安的錦囊,我那時順手放進唐樂衣服的口袋裡,現在應該和唐樂一樣,安靜地躺在醫院裡。
不過說來那錦囊有些奇怪,祁鵠說是用來保平安的,但是鬼嬰就停在唐樂的腦袋上,錦囊竟然對它一點用都沒有。如果不是祁鵠之前在我這兒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我差點以為他在逗我玩。
祁鵠模樣認真地看著我,不管我心裡到底在琢磨什麼事情,他都果斷堅持地看著我,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拿他沒轍,只能老老實實地說。「錦囊我給唐樂了,她是我的室友,被一隻鬼嬰纏住了。你不是說那是護身符嗎?她比我需要,我就給她了。」我見祁鵠那張臉似乎因為我的答案而被氣得通紅通紅,只能改口說。
「不過一張護身符嘛,大不了哪天我去寺廟幫你求。符咒開過光,對吧?」一張符咒,祁鵠不至於為了這個,和我置氣吧?
「問題不在這裡!」祁鵠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腕,臉上全是驚慌失措,「你……唐樂現在在哪裡?我要找她,把錦囊要回來。我給你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給別人呢?」
他,真急了。
我把手從祁鵠的手裡抽出,「我以為你給了我,我就可以處置它。再加上唐樂是真需要,那實在不行,我給你地址,或者我和你一起,去把它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