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唐突了,我不該問的。」看到唐樂露出為難的模樣,我立刻作出退讓,非常痛快。
「呵,」唐樂笑了笑,雖然模樣是在笑著,不過笑容跟哭差不多,模樣難看。我雖然已經讓她不用說了,但是她在猶豫過後,還是如實相告。
唐樂平時光鮮亮麗,但是她過得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她有個非常混蛋的男友,雖然很有錢,唐樂也喜歡他喜歡得死去活來。但是她並不是他的唯一,私下裡他和很多女孩關係曖昧,也親口說過不會娶唐樂。
唐樂當然傷心難過,不過卻非常依賴男孩,愛得非常卑微。明明知道那是危險的地獄,偏偏義無反顧地深入。
後來,她懷上了孩子,但是男友慌了,他從世上人間蒸發,再也找不到。唐樂痛徹心扉後,終於決定和他劃清界限,對他也再無幻想。
「那就是一渣男。」我果然罵出,但見唐樂模樣艱澀,知道她心中還存著留戀。又在補充了句。「倘若這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會把孩子打掉。你沒有錯,只是可憐那個孩子,它還沒有看到這世界的花花綠綠,就又變成了一抔塵埃。」
鬼胎還是小心翼翼地瞪著我看,雖然我剛才是幫著它說話,但是它絲毫不領情。
「這孩子不該來的。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唐樂和我坦言,較之前明顯鬆了口氣。不過輕輕咬了咬下嘴唇,把那些不敢說的話,通通傾瀉而出。
「我懷著這個孩子的時候,渾然不知。加上那段時間找不到他,我變得瘋狂和難以理喻,整日整夜地在酒吧宿醉,作息顛倒,生活完全不規律。所以就算我想留著這個孩子,我也是留不住的。」
酗酒對嬰兒的傷害,正常人都知道。唐樂那時候雖然有些不人道,不過也只能這麼做了。
鬼嬰的表情變得非常複雜,不過發現我在看著它之後,它把頭偏向一旁,佯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你說真的?」這四個字,我是幫鬼嬰問的。
「我沒有必要在這事情上欺騙你吧。」唐樂反問,我也這麼覺得。之後我們沒有再說其他話,只能自顧自地回到了寢室。我藉口有事外出,讓唐樂他們待在寢室里。
我所謂的外出,自然是去見衛颺。
趁著,還沒有封鎖學校的時候。自從學校接二連三出現事故之後,每晚必須查寢,而且務必在十一點之前回宿舍。
違規會被記過。
我去到出租屋的時候,衛颺已經在沙發上坐著等我了,還是一副慵懶的模樣。我太習慣他這幅模樣,乾脆直接在他的身邊坐下,然後順勢扒拉著他的手臂,將自己縮進他的懷裡。
一氣呵成地,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
他,目光奇怪地上下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