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衛颺幫我應承下來,我也沒有推辭,先給那些鬼差形容了下周瑾的長相。白蘇便讓他們兵分三路,自己再帶著一隊走了。
身後的鬼差催促,大抵白蘇給他們許下了豐厚的利益,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巴望著捉到周瑾建功,特別不滿我還留在原地,只耽誤了一會兒的功夫,便從它們的眼裡看到了憤怒。
我被逼上梁山,只能無奈地在前面帶路,穿過一片火海的村子。
村裡的走陰人結成一隊,驅趕厲鬼亡魂,他們見到我本來非常高興,只看到我身後虎視眈眈的鬼差,又不解地保持出一段距離。
「他們是地府的鬼差,知曉洪崖村出了意外,過來幫忙的。」我指著身後的鬼差介紹到。本以為他們聽後會非常高興,哪知道竟然朝我們揮舞出了兵刃。
「我們之前就和地府約好,洪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和地府無關。一切事宜都是我們內部解決,他在這時橫插一腳,根本不是你說的幫忙,分明是想毀約趁機占領。我們才不會上當的。」
那傢伙一字一頓地說,模樣兇悍。
說完,竟然一擁而上和我們動起手來,地府的鬼差也是暴脾氣,被欺負了沒有不還手的道理,一時竟然顧不上周瑾,也壓根不聽我的命令,竟然一哄而上和他們纏鬥在一起。
衛颺把我拉了回來。
「這兩伙人都非常不講道理,你攔肯定攔不住,倒不如安分地靜觀其變。亦或者,我們可以留下他們,去找真正的罪魁禍首。」
他比我很快看清了事態的發展變化,也提出了最好的解決方案,只我偏偏非常硬氣,並不想採納他的建議。
「我就不,我留下來看戲。反正尋找周瑾有白蘇,他們未必傷得到我。」
衛颺緊皺眉頭,雖然早就習慣了我的任性,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未能完全適應,一時竟然找不到話語來駁斥我。
沒想腹中的鬼胎竟然憋不住,不忿地開口。「娘親,你鬧夠了嗎?知道你有小情緒,可現在也不是鬧情緒的時候。」他這話說得老成,仿佛我才是那不懂事的娃娃。
鬼胎說什麼,我壓根不care。我care的是,他特麼好端端地呆在我肚子裡不行嗎?怎麼突然開口說話了?
更糟糕的是,竟然當著衛颺的面吐槽。
鬼胎也發現我在生氣,而且很快品出了我生氣的原因,竟也理直氣壯地反駁。「娘親你之前說讓我在地府的時候不能說話,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回了洪崖村,依著道理說,我是可以開口說話的。」
我更頭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很想問鬼胎他是真傻的不知道呢,還是給我裝傻故意開口呢?
但不管怎樣,我最不發生的事情,已然還是發生了。
衛颺眉頭緊皺地看著我,言語小心。
「小憂,它……叫你什麼?」
「他是誰?」我瞪大眼睛裝起了糊塗,「什麼他不他的,你剛才聽錯了。那……那是風的聲音。」
我在心裡埋怨,自己藉口編地太爛,衛颺但凡智商正常,便不會相信我的胡言亂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