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颺扔給我一個淡淡的白眼,一邊看我大快朵頤地吃飯,一邊詢問我剛才和祁鵠聊了什麼。我以飯堵住他的嘴巴,眼睛微眯成一條線,「也沒有說什麼,大概你以後欺負我,他會幫我出頭吧。」
我半開玩笑,妄圖把問題輕鬆地一筆帶過,衛颺沒多說其他,只是乾脆坐在我的身旁,眼眸輕巧地從我身上掠過。
心悸心虛地往下吞了吞口水,避開衛颺的眼睛。
他趁我不備,蜻蜓點水地掠過我的唇瓣。我錯愕吃驚,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手。見我模樣錯愕,衛颺理直氣壯地替自己辯解,「你剛不是說被欺負後,有人幫你出頭嗎?我來試試,看你有沒有說瞎話。」
我一張臉憋得通紅,瞪了眼玩世不恭在這時候還有心情開我玩笑的衛颺,扔給他一記大大的白眼,「你過分了,我不許你再說了。」
他竟比以前還要厚臉皮些,在我明確表示拒絕之後,竟還恬不知恥地湊了過來,和我的臉緊緊貼在一起,流氓氣十足地補充說,「我大抵可以臉皮更厚一些。」
不過他說完便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並沒有如他口中所說的那般,再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之後祁鵠從餐車回來,我們恢復如常,只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我偶爾抬頭插嘴一句。
關於巫南,我所知寥勝於無。不過衛颺和祁鵠,從他們的言論推斷,多少是知道的。
下了火車之後,又是一路輾轉。我們到巫南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家家戶戶院子裡都養了狗,我們是外人,還沒進村到處犬吠聲,一聲接著一聲,打破了鄉村的寧靜。
一模樣五六十歲的男人走了出來,來到我們跟前,他用探究的目光將我們自上而下打量了圈,言語疑惑。「你們,來做什麼的?」
我用手撓了撓腦袋,祁鵠認真說明自己的來意。只在聽到居安的名字後,村里人表情變得非常難看,竟然動手趕我們走。剛才出言問詢我們的男人一邊把我們推搡出去,一邊斬釘截鐵地駁斥,「這裡沒有人叫居安,你們再不走別怪我們動手了!就算你們這有女人,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村民們更激動,兇狠異常地把我們趕出了村子。
倘若這些阻撓我們的是厲鬼,我們還有辦法應付,不過換成人後相當棘手。衛颺壓低聲說,「我們先順著他們的意思出村子,之後再從長計議。我之前單知道這地方民風彪悍,不知現在連進去都成了問題。」
好漢不吃眼前虧,衛颺這麼提議很有道理。我和祁鵠相互看了眼,也跟著退了出去,今晚暫時露宿在外面,明天再想辦法。
「那裡有處寺廟。」祁鵠抬手指了指不遠處,隱約果然看到一處明顯上了年紀,還有些荒廢的寺廟。廟裡早沒了僧人,就連裡面的佛像也積滿了灰塵,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人過來祭祀,所以才是這樣一番落魄的場景。
不過我們只是暫時借宿一晚,倒沒其他的要求。
衛颺他們先給我收拾出了一間小屋,讓我先去休息,他們忙活另外的一間。我想幫忙不過被擋了出來,只能悻悻地走回那間已經收拾乾淨的房間,躺在冰涼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