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面面相覷,說不上來騷動聲是怎麼來的,只能試探著往外走去,小心觀察外面到底是怎麼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外面竟然站了一排的村民,他們聚在一起,把寺廟圍了個水泄不通。我咬唇為難地看了眼衛颺,壓低聲音問他,「這什麼情況,你之前不是偷偷進到村子裡的嗎?難不成被發現了?」
我並非不信任衛颺,只是這裡聚集了太多的村民著實讓我意外。根據之前的經驗來說,人比鬼更難對付,尤其還是一群尚未完全開化的村民。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會按照自己固守的對錯行事。
不但人數眾多,而且不講道理。
衛颺聳肩,「我剛才非常小心,確定沒有讓人發現我們。不過我們在寺廟暫住的事情,這些人是知道的。畢竟這附近除掉這處地方勉強可以遮蔽風雨之外,再無別的地方可去。」
換句話說,我們是被盯上了。
我頭疼,祁鵠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先給他們道歉,「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村里不能擅入,給各位造成麻煩了。不過我們過來也只是為了拜訪居安,倘若不方便的話,我們這裡就告辭了。」
倒不是祁鵠認慫,實在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先暫且服軟退下,等待時機再折返回來。
他難得知道變通,著實不容易。
不過那些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沒有因此讓出一條道來。一位村民站了出來,模樣認真地和我們對視,解釋說,「三位誤會了,我們不知你們是聖女的朋友,之前突兀了,在這裡給你們道歉,還請和我們走一趟。」
他的態度前倨後恭,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們面面相覷,著實無法判斷這句話里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只能點頭應了聲,由著那人帶路往村子裡走。進到村子後發現他們的態度的確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壓低聲音告訴衛颺,「他們口中的聖女,就是居安。不過我感覺奇怪,他們難道不怕我們見到居安,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衛颺聳肩,壓低聲音和我耳語,「我倒知道他們口中的聖女就是居安,不過奇怪他們怎麼放心我們和居安見面。不過走一步看一步,你等會見機行事,小心些。」
我點頭,清淺應了聲。
當然祁鵠不用我們擔心,在村民們的帶領下,我們進到了裡面的小屋,見到了盛裝之下的居安。她穿著當地人的衣服,模樣有些拘謹,不過在瞧見我們之後,露出還算高興的笑容。
她的周圍都是人,雖然模樣恭敬地看著居安,不過感覺好似監視一般,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在那些傢伙目光的注視中,居安顯得非常小心,很多話都不敢說,甚至連動作都只能小小的,畏首畏尾。
我見慣了她任性囂張的模樣,卻從未見她這般小心翼翼,好像從骨子裡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居安招呼我們坐下,村民們忙著給我們上菜,一道接著一道,瞧著倒是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