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鵠面上露出為難,大抵我們秀恩愛著實辣著他的眼睛。他把身子微微往旁邊挪了挪,直接選擇性地忽視,開始打量著這間凌亂不堪、充斥惡臭的小屋。
他在小屋的一角,找到了一副鐵鐐銬,還有一根粗壯有碗口大小的繩子,繩子一端綁在柱子上,另外一端平坦放在地上。我讓衛颺把我放下來,快步走走到祁鵠跟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
「他們真把居安關在了這裡?用繩子將她綁住,還用鐐銬限制行動?」那樣的場景我簡直不敢想,便能理解為什麼居安談虎色變,對巫南避之不及,也永遠忘不了自己在這裡經歷的一切。
這裡的村民,從來沒有一日把她當人看。
「師妹是這麼給我說的。」祁鵠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居安不知道我們今天會來這裡,我還希望你回去能對她保密,不要提到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祁鵠模樣認真地和我對視,一言一字說得很慢。
我心悸地往下咽了口口水,輕輕點頭。「我……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守著這個秘密,居安就是想知道,也不會有途徑。」
祁鵠聽我這麼說,明顯鬆了口氣,感激地給我道謝。
我搖頭表示這沒什麼,不過心裡多少不是滋味,感覺也怪怪的。除掉這些折磨居安的物件之外,房間裡其他的東西都不值一提,加上味道難受得厲害,我們只在裡面呆了一小會,祁鵠便帶著我們出來。
我們往回走,他回頭看了眼居德慵和居安的屋子,沉默良久。
「怎麼了?」
我以為祁鵠髮現了新的端倪,小心翼翼尋問。沒想他把頭搖晃得如撥浪鼓一般,「我只是覺得,這地方我可能永遠都不會來了,忍不住多看兩眼。」
我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只能支吾著點頭。
衛颺扁嘴,催促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