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德慵?!」我認出來人,眼珠子瞪得滾圓滾圓,他見是我,乾脆破口大罵!「夏憂,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你這次出現,又想壞我好事?」
他拿眼珠瞪我,模樣幾乎要把我吃了!
我也不怵,站起來乾脆和居德慵對上,「什麼叫我陰魂不散,明明是你自己做虧心事糟了報應,把它強行賴在我頭上!我告訴你,我到巫南鎮是因為居安請我過來,不然就是八抬轎子抬著我,我還不樂意呢!」
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心裡埋汰。其實和居安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倘若不是白蘇威逼利誘,以不亞於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方式強迫我,我真不可能到巫南來。
我也不知道居德慵到底從哪來的二皮臉,竟把這一切都算在來了他的身上。
「居安,她讓你過來?」居德慵有些意外,不過旋即想到什麼,他冷冽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也是,只有讓你過來,祁鵠才會跟著。她那麼巴心巴肝地喜歡著祁鵠,不想我那可憐的徒弟,竟把他的心放在你這。」
想起祁鵠在居德慵靈堂前的喃喃自語,我心就很不是滋味,一時竟然沒法組織語言來反駁居德慵,只能恨恨地瞪著他。他看不慣我,我還不是一樣,看不慣他。
「也罷,只要你不礙著我就好。」居德慵看了我良久之後,冷冽地說。
說完他搖晃著身子乾脆轉身離開,我把居德慵叫住,「這話應該我來說。只要你不礙著我就好,我要做的,不會因為你發生改變。」知道他斷然不會說出擇善的下落,我索性都沒浪費唇舌尋問,警告居德慵一句後,默默往回走。
他模樣複雜地望著我的背影,微微張了張嘴巴。
到底沒有發聲,等到我回頭的時候,那地方鬼影都沒有了。甚至覺得居德慵從未出現過,一切不過是我的錯覺。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尋問鬼胎。
「誰知道居德慵那廝要做什麼,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娘親沒再怕的。」
鬼胎回了一句,給我打氣。
我默默點頭,不過突然想到什麼,叮囑鬼胎不許把我遇見居德慵的事情說給祁鵠和衛颺知道。我打算先按兵不動,看看他要鬧哪樣。鬼胎嘴上雖然不情願,不過迫於我的壓力只能答應,委屈嘀咕。
「我怎麼感覺,自己被娘親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