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簡單說明,我聽後微微點頭,白蘇在這事情上,的確拿出了極大的誠意。
我也會向左巧轉達。
「可是我在巫南這些日子,從來沒見過擇善,甚至連他的氣息都沒有覺察到分毫,他真會在巫南嗎?」我嘀咕了句,小心翼翼問詢白蘇。白蘇微微皺眉,眼眸較之前危險了些,清淺吐了口濁氣。
「小憂,你只是沒在巫南找到他,不過我相信,他一定在巫南。而且他很快就會有大舉動了。」白蘇輕笑搖頭,眼眸更添一抹銳利,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不自覺地微微後退,忍不住倒吸了涼氣。
「看來我最近是脫不了身,得全身心地忙著這破事。」白蘇搖頭,無奈感慨。不過卻走到其中一面牆壁前,輕輕抬手敲了敲白色、一望無際的牆壁。
她背對著我,感覺有些生疏,這樣熟悉的感覺讓我想到之前她以衛颺為要挾的模樣……
「小憂,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我忍不住地倒吸了口涼氣,哀嘆自己怎麼這麼可憐,好的不靈壞的靈,竟連這都可以說中。心裡埋怨,不過嘴上還在硬撐,反問。「幫忙?什麼事?」
見我如此表情,白蘇倒是微微搖頭,言語輕巧。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這麼全副武裝。不過小憂,這事情我只能拜託你,也只有你能辦到。」白蘇說得很慢,觀察著我面部表情的變化。我幽長地出了口濁氣,在白蘇殷切目光的注視下,我輕輕咬唇,小心翼翼點頭。
「好吧,可是我未必能做到。」我猶豫開口,雖然沒有一口回絕,不過給自己留了台階。白蘇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並未再往下說。
她當著我的面,輕輕拍了拍對面的牆壁,原本只是一片空白的牆壁,突然變得透明起來,透過這面牆壁,我看到了外面的地府。一群模樣猙獰的小鬼被關在各自的牢房中,不過模樣茫然地坐在地上,在他們的臉上統一刻著惡字的刺青,醒目而刺眼。
之前衛颺和我閒聊,說到過這樣臉上刻著惡字的小鬼,他告訴我說,這些小鬼皆是生前最為非作歹的壞人,他們死後到了地府仍然不思悔改,每日在各種酷刑中掙扎,仍不能學好向善。為了把它們和其他良民區別開來,故而在臉上刺青。
這一做法其實不光地府盛行,甚至可以說由來已久,古時候也有刺青流放一說。只是被刺上了惡字的厲鬼,大多破罐子破摔,並未打算改過自新,刺字也只能把他們和良民區別出來罷了。
我知這些厲鬼,只是奇怪為什麼白蘇讓我看他們,小心回頭看了白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