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段斯野一行人选择坐缆车下山时,她是真的犹豫过,但转念一想,她上山都上得这么累,如果再原路返回,她肯定要散架。
而且她还没和段斯野谈判呢。
就为了这事,她说什么都要跟着。
谁知道这男人会不会中途莫名其妙地消失。
时柚一鼓作气地跟上去。
路上她才发现,跟着段斯野的那个女人原来跟他没有暧昧关系,这一路都是跟着大家一起说笑聊天。
听陈智说,她是个女企业家,这次专门打着拜佛的名号,请段斯野来谈生意。
这会儿,女企业家带走陈智给大家买下山的票。
段斯野风轻云淡地倚在树荫下,闲闲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另外两个富二代说话。
时柚和他们最熟的就只有段斯野了,自然不会过去。
只撇了两眼,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风景。
她看风景。
段斯野就夹着烟,薄蓝烟雾后的幽深目光,懒得动似的撂在她身上。
余光捕捉到这道视线,时柚禁不住皱起眉,侧头短促地回望他一眼,又马上骄傲地收回去。
那感觉就好像,她明知道拿他没办法,却还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段斯野倒也没躲。
似笑非笑的桃花眸里,顽劣的成分更深。
“……”
时柚磨了磨后槽牙,转过头不再看他。
没一会儿,陈智回来给大家分票,最后一张给了时柚。
时柚对他点头道谢,自己去缆车那边等着,小姑娘背影清秀,又孤零零的,像跟谁怄气似的。
陈智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凑过去对段斯野低声,“哥,你是不是把人给渣了?”
眼神那叫一个愤慨,好像在说,就这种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你也能下得去手?
眼神交流刹那,段斯野嘴角嘲讽一勾,“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陈智:“……”
陈智不服,“难不成还能人姑娘渣了你。”
“……”
段斯野叼着烟的嘴角抖了抖,对着他屁股抬腿就是不怎么愉悦的一脚。
陈智是个泼猴,笑得死皮赖脸,嚷嚷两句我错了,转眼缆车就到了。
按照票根上的号,他跟时柚一个车。
不想陈智刚要过去,手里的票就被抽走,换成另外一张。
时柚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了缆车,缆车虽然简陋,但好在还有一排座位。
为了缓解恐高,时柚把兜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刚要拆开糖纸,就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
等她反应过来,段斯野已经在她身边坐下。
小小的一隅天地,浮动着他身上沉郁好闻的木质香气,男人肩宽腿长,松松懒懒地局促在小小的玻璃房内,存在感极强。
两人更是几乎贴身坐着。
时柚甚至能听到两人衣料摩擦的声响,以及衣料下,手臂腿部,彼此温热的体温。
心跳倏然加快。
时柚动作僵住,木着脸,呆呆望向段斯野。
男人垂着薄白的眼皮,瞳孔被日光渡成蜜色,俊得仿佛一尊不容亵渎的神像。
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睨着她,段斯野一挑眉,上好的磁嗓似浸了春酒,灌得人目眩神迷。
“说吧,想怎么谈。”
虽然已经跟这男人同桌吃过饭,但这种近到堪比情侣的距离,多少让时柚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包括于,双耳短暂地耳鸣,面颊急速升温——全都是她紧张起来会有的症状。
但时柚并不想让段斯野察觉到,便抿着唇往右挪了挪屁股。
哪知电缆就在这时启动,小玻璃房转眼就像个摇曳的灯泡,时柚脸色一白,下意识就去找可以抓住的地方。
却不想扶手没抓到,反倒抓住身旁的人。
段斯野几乎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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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反握住她纤细易折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贴合着她的皮肤,有种安定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