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確和身為男人的蕭書景激戰了一晚上,不過她和他不是發生男女之間的床上關係,而是她悲慘的被他死死抱著快凍死了。
她看著自己滿身的牙印,不知道為什麼一個詞語進了她的腦中,那就是——吻痕。
這大夏天總不能讓她穿長袖長褲全身過的嚴嚴實實去遮擋,只為了不讓外人亂想吧?
她穿的那麼嚴實會熱死她的,除非他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繼續做她的冷空調,讓她抱著他涼快,否則她要對他發脾氣了。
「蕭……」她又羞又無奈的轉頭看向蕭書景,可她剛說話聲音乍然而止,眼瞳一縮,一瞬間所有的羞澀之心都被難過和心疼所取代。
只因她的眼前是背對著自己的蕭書景,這讓她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整個後背。
她在自己公館見到他的時候,就要他脫衣服,她要看他的後背。
可他拒絕了她,他說傷口很醜,那時候她沒有執意去看。
因為她怕看到他後背的傷,一看到他背上的傷她就心疼,她就頭皮發麻想到那硫酸潑到自己的臉上,那她的臉將和他的背傷一樣醜陋不堪。
她知道,很清楚就算他背傷痊癒,他的背上也一定醜陋不堪,讓她不敢看。
然而,她還是看到了,只不過在這個半人高的荒草地里她清楚看到了蕭書景整個後背。
他說他出國去治療,她眼中所看到的的確他治療了傷口,但原本那些血肉模糊被白色繃帶纏住的傷口雖然被治癒,可背上的皮都皺在一起,形成一整片醜陋的傷疤。
她看著蕭書景這片醜陋的傷疤鼻子一酸,眼眶發熱。
他說傷口好了,哪裡好了呢。
原本那些傷口所謂的痊癒不過是緊急的癒合罷了,皮皺在一起,整個後背的傷疤通紅,與他的肩,他的側腰處如玉白的皮膚完全不同顏色。
他完美的後背她不曾見過,但看著他結實的肩胛肌肉,他筆挺的脊背線條,他結實的腹肌,她也知道他本來的後背該是多麼的完美。
她輕咬下唇,顫抖著手慢慢伸手蕭書景的後背,他保護她才受傷,這痛,這醜陋的傷疤本該她承受,他全部替她受了。
發顫的指尖一點點靠近他的後背,隔著一層紙的距離她停住了,她向來膽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懟,什麼也敢闖。
然而現在她很怕,怕碰觸他的傷口,怕弄疼他。
她的心在抖,在痛,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想收回,也不敢碰觸他。
治療傷口的時候他一定很痛,肯定痛不欲生。
之前在她的公館那會她心很亂,她根本沒有想到這方面,但現在她滿心都是他治療傷口時的劇痛,他到底怎麼忍受過來這般的痛,然後那麼趕時間的回到歷城來見自己。
越想她的心越發疼,那本不敢碰觸的手在這一刻收了回來,可她卻忍著頭暈目眩的半坐起來。
下刻,她伸出雙手慢慢的從蕭書景背後環住他結實的窄腰,然後雙手慢慢收緊抱住他。
當即,她就感受到蕭書景身體明顯僵硬。
而她輕輕地在他背上醜陋的傷疤上落下輕柔一吻,然後她將身體緊貼在他後背,將臉頰輕輕地靠在他肩頭。
「蕭書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看光我的身體,你說該怎麼辦?」她聲音低啞卻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