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他所預料中他將和端木雅再一次發生昨晚那番爭吵。
「愣著做什麼。」端木雅見蕭書景沒倒水,她抬眼便看到他一雙深幽的鳳眸看著自己,她冷笑一聲說:「放心,這水裡沒下毒,毒死人會折壽的,我的壽命很寶貴,只留給我的嬌嬌,像你這種人不用我毒死你,你自己沒幾年就死了。」
蕭書景最討厭聽端木雅說他沒多久就死,可偏生她說的句句實話,他除了生氣還是氣。
「別愣著,趕緊喝。」端木雅見蕭書景臉色極差,她能夠察覺到他生氣但她絲毫不在乎,沉聲道:「你已經一個小時,再不喝你身體中的痛會加倍,你扛不住的。」
蕭書景清冷目光緊鎖在端木雅這張蒼老又冰冷的臉上,他倒了一杯水。
可茶壺裡面倒的似水又不是水,很渾濁又顯得很黑,但他放下茶壺,伸出骨節分明修長的右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頓時他眉頭緊蹙,這水很苦難聞還讓他口中一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可他還是一口喝完。
「那是符咒水和神像前的香灰水,驅邪的。」端木雅在蕭書景喝完之後,她冷聲道:「坐吧。」
蕭書景:「……」
香灰水?
驅邪?
他可沒有邪氣,也不是髒東西,他只是身體原因罷了。
不過他喝都喝了,吐肯定吐不出來只能坐在端木雅旁邊的椅子上。
「當年雖然我外孫女昏倒,但我告訴過你媽媽讓你不要私自開車。」端木雅從脖子上取下掛著的桃珠,她帶著皺紋又顯得粗糙的手指一顆一顆掐著。
不等蕭書景開口,她又說:「最後你還是開車出事,這也只能怪你自己。」
蕭書景沒說話,他直視著淡漠的望著端木雅,而他在喝了那杯水之後,身體的痛感瞬間就減輕很多,只感到體中有一股熱意流竄在他的全身,讓他感到精神充沛。
這種事情他知道自己說出去也肯定沒人信他,但自己的體驗才是最真實的,一杯水讓他身體的撕痛不在,同時感到力量的充滿全身。
「你找我也沒用。」端木雅見蕭書景不開口,她轉頭看向他眼中帶著無情,「我不會救你,也不可能出手救你,你媽媽都死心了,你也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她繼續對他說:「我外孫女跟你八字不合,你和她在一起會害了他。而你就算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會因為她是我外孫女我就會為了她救你。」
「我來……」蕭書景臉色慘白的看著端木雅,「是想問嬌嬌病了,她之前高燒到四十一度,雖然降下溫度,但醫生說她皮膚體溫還是四十一度,她身體很燙,很……」
「很正常。」端木雅不等蕭書景把話說完,她打斷他的話,她一隻眼睛裡的眼神特別深邃對他說:「想知道原因嗎?」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蕭書景直視著端木雅,「而不是聽你說我快死的話。」
「果然還是討厭我說你要死。」端木雅聽後了一聲,她手中有順序的掐著桃珠的手頓了一下,她看著他說:「真話最難聽,真相最難看!你死的事,我知道你肯定沒告訴嬌嬌,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死,我甚至能把你在哪一天,那一個時辰都能算出來。」
話罷,她嘴角一勾帶著高傲言道:「想不想知道你的死期在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