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消失。
不遠處窗外暴雨逐漸停下,一陣陣涼風從窗子裡面吹進來,吹起趴伏在蕭書景身上白嬌嬌那一頭烏黑的長髮。
白嬌嬌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原本很溫順散發蕭書景白色衣服外面,而風吹起她的長髮讓她黑色的頭髮飛舞最後落在他的脖子上,還有稜角分明的俊容上,最後落在他凝霜的白色發上。
蕭書景如雕刻完美的冰雕躺在床上只有雙眼微動似是在努力想醒過來。
此刻他一頭銀髮比雪還要白,而白嬌嬌黑色的長髮為他的白色帶來一抹顏色。
然後白嬌嬌黑色長髮在無意間落在蕭書景白色的發上時,那頭髮上的凝冰似是活了那般慢慢凍結了她的如墨緞發。
如此奇異的一幕出現在這個房間內,白嬌嬌無意間落在蕭書景如雪白髮上的發如瘋長的藤蔓那般順著她黑髮的發梢緩慢的染白了她的髮絲。
這一幕卻並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只因房間內只有白嬌嬌和蕭書景兩人,而蕭書景昏迷不醒,大病初癒身體極其虛弱的白嬌嬌卻被蕭書景給凍得昏過去。
誰都不曾看到這顯得奇幻的一幕發生,但白嬌嬌和蕭書景無意間糾纏在一起的黑白髮雖然最後都白了,可這情況對於他們兩人而言只有一句話可以相容。
那便是他們雖然無法攜手到白首,可他們共同銀白如雪的發纏在一起也算是一場白首的情深。
這一刻蕭書景身上散發的寒氣將白嬌嬌籠罩在其中,而房間內一瞬間充滿了濃烈的雪冷香,這種雪冷香比任何時候都要濃重。
白嬌嬌曾經說過蕭書景對她動情的時候身上就會香氣很重很重,此刻蕭書景身上的雪冷香一刻讓整個房間都薰染只屬於他的冷香。
而趴在他身上的白嬌嬌已經和他一樣身體出現白霜,她一張本就蒼白的臉和蕭書景一樣慘白透明的仿佛消失。
她的唇不像蕭書景那般再冷他的唇只會蒼白,而她卻被凍的雙唇烏青發紫,顯得極其的危險。
房內的安靜無聲,房間外守在門口的顧星華抬腕看了一眼自己晚上的百達翡麗手臂,他出來就看過時間距離到現在已經三個半小時過去。
他看向院長言道:「三個半小時了,我們該進去看看屋內的情況。」
院長看著顧星華言道:「白小姐不會傷害雲少,我看還是給白小姐一點時間單獨和雲少相處,你看……」
「她當然不會傷害雲總,但是我為了安全起見要進去看看,因為她也大病初癒,先前看她非常虛弱我擔心她暈過去。」顧星華看著院長神色嚴肅。
而後他頓了一下又意有所指道:「在她面前可以稱呼白小姐,但在我們的面前該尊稱她為雲太太。」
院長一聽顧星華的話,他忙一臉歉意道:「是。」
顧星華看向那關上的房門,他說的很清楚也肯定道:「白嬌嬌只會屬於雲總,這雲太太的位置這一生也只有她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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