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的信息很準確,歐陽太太第二天上午就給蘇格兒打來了電話。一張口就是嘲諷她職業太多的客氣說辭,然後才講自己有頭疼的毛病,要請宜言給她看病。
雖然人家的本意並不是真找自己這些人看病,而且也不差錢。但蘇格兒對錢的事認真啊,及時報上了配得上她這千金之軀的診病價格。
玉靈去看過歐陽森然的耳朵,確實有那個新月形的胎記,證明蘄奶奶口中的小正確實就是他。而這個女人過度的反應也證實了她的心虛。
賺錢的事情是宜早不宜遲,當天下午就去了。因為知道歐陽家有一尊很厲害的關公像,宜言的身份於他多少還是有些不對付,擔心會起事端,所以玉靈也要去。嘗到過苦頭的蔓草是不敢去了,而且傷還未全好。有巢又不敢和它單獨待在一起,但不好帶著它去,所以只讓它自己出去玩兒。
宜言還是擔心它會搗亂,但是和它一起出門就等於讓它加入他們了,權衡之下還是讓它留下的好。
這一天,天高雲淡,清風徐徐。陽光一早就清澈熱烈,曬得人的衣服的有點發燙,說不出的舒服。
歐陽家的大宅,在陽光下更是富麗堂皇,只在外面就能感受到富貴逼人之氣。外人不可觀的大花園,因冬日才離去不久還稍顯單調,有很大的游泳池。房子很大,雖然漂亮,但不算太有格調。內部的裝飾倒是非常講究,還是挺有品位。
那尊關公像就放在進門處,如真人大小。青袍赤面美髯,顏色鮮亮,手持青龍偃月刀,一身正氣。不過放在家裡,可是很不協調。為什麼會在家裡放這麼一大尊像呢?
隱身一同進來的玉靈此時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宜言進來時挑了挑眼皮看看關公像,淡淡笑了一下,又是那副酷酷的表情,或許是今天有人給他撐腰的原因。他單手插兜,另一手提著一個精緻的藥箱。筆挺的身體沒有一點彎曲,在一身藏青色名牌休閒西裝的包裹下,非常瀟灑又非常有氣度。給他們開門的那個健壯高大又冷酷的黑色西裝男人,在見到他之後,本來給人造成壓力的氣勢也弱了下來。
客廳里坐著抱著狗的歐陽太太,和另一個蘇格兒認識的周太太。這位周太太以前是常跟他們家來往的,但如今早就沒了瓜葛。她們兩人都是光鮮亮麗,坐姿非常優雅得體。
見他們進來,歐陽太太臉上泛出一絲高傲的笑。她坐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只手指指著對面讓他們坐。大概她的眼睛不是太好,等他們走近後,她才對宜言的面貌仔細地觀察起來。看了一會兒,朝著宜言露出知性友善的笑容。周太太也同樣在打量這宜言,這些女人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
「歐陽太太您好,這位就是我們林大夫。」蘇格兒先開口介紹,這林大夫是外人對宜言的稱謂。
歐陽太太淺笑著伸出手:「林大夫你好。」
宜言卻十分有個性的不動,冷冷帶笑的看著她。他討厭她摸過狗的手。
歐陽太太的手伸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周太太卻覺得很有意思,眼神里有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