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慶幸,早上沒把你手給剁了。」
「喲,那得謝謝你啊?」
……
他們先去做老師的聶蘭家,快到的時候蘄寒提了一句,說她在這學校里教了快三十年,過不幾年就退休了。蘇格兒一聽當即就排除了,聶蘭在外十年,怎麼可能教三十年書。
然後又去找沒有工作地址的那位,到了後打聽了一下,原來是個靠收房租為生的包租婆。他們藉口想租房子,找到她家裡。來開門的是個叼著菸捲,頂著一頭小捲髮的富態女人,正是聶蘭。
她一聽說他們租房子,表示現在可以帶他們去看,但是得等她打完那圈兒麻將。板著一張臉,說話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蘇格兒和蘄寒進到屋子裡,裡邊烏煙瘴氣的,另有幾個女人正在牌桌上等著呢!看來這包租婆的日常就是抽菸打麻將。
沒幾分鐘這圈兒牌就打完了,聶蘭喊保姆來替自己打,她帶著蘇格兒和蘄寒去看房子了。兩個人借著房子的事兒拐彎抹角的問了些問題,發現這女人是個本地人,從爺爺那輩兒就來了。
蘄寒開著車去找最後一個聶蘭,說道:「最後這個一定是了吧!反正離我那兒也挺近的,要不要把森然一起叫來看看?」
「萬一這個也不是呢?」
「那不是找不著了?」
「先看看再說吧!」
不一會兒就到了最後一個聶蘭所住的地方,一個老舊的小區。
蘇格兒走在光線昏黃的樓道里,聞著那股陳舊的味道,心裡犯起厭惡煩悶的情緒。這裡跟自己家剛破產時住的那個地方差不多,她一想起那時候就心裡不舒服。
三樓,三零一。敲了敲門,等了將近一分鐘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孩兒,看不出年齡,因為化著很濃的妝,還染著一頭奶奶灰的短髮。穿的衣服也是金光閃亮。
蘇格兒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這個該不是聶蘭的女兒吧!有這麼大個女兒可能也不是森然的媽媽!除非她當年找森然的時候順道兒又生了一個。
「找誰啊?」女孩兒說話很沖,抱著胳膊,眼神不善,身上混合著菸酒味兒,一打眼就知道是經常混在外邊兒的。
蘄寒笑著對她講:「我們找聶蘭聶主任,請問這是她家嗎。」
「找她幹嘛?」她音量拔高。
「我們在市場那兒看中一個商鋪,想儘早訂下來。」
「這事兒用得著上家來嗎?等她上班問吧!」說著就要關門。
蘇格兒趕緊過來擋住,笑呵呵地說:「我們也是心急,前兩天看到個轉租的,晚過去一個小時就沒了。早訂下來早安心嘛!」
「走後門是吧!哼!」她歪著嘴笑一下,眼睛盯到蘇格兒的包上。
蘇格兒心裡罵這個臭女人沒節操,又拍著自己的包說:「要是聶主任能幫忙,我們一定會好好感謝她的。請問你是聶主任的?」
「管這麼多幹嘛啊!」她語氣一下又不好,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讓他們屋去。「等著吧,再過一會兒她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