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太倔強,跟刺蝟似的一碰就炸刺,想知道它到底什麼來頭得用點兒特殊方法。
蘇格兒朝著玉靈眨下眼睛使個眼色,心裡說:等我來給他來個下馬威!
玉靈微笑了一下,點一點頭!
蘇格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臉色凜然地看著鬼,義正言辭地大聲說:「這是我們的地方,我們的家。虧你生前還是個讀書人,讀的什麼?擅闖民宅嗎?那個時候沒有律法嗎?還是以為做了鬼就不用守法,就可以釋放你的惡性,做個宵小之徒了!」
宜言和有巢震驚地地看著她,搞什麼名堂,這麼突然義憤填膺地大發脾氣!這么正直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更是怪之又怪!
那凶鬼最是一頭霧水,不曉得這個潑辣的女人怎麼成了這個腔調?不過它生前確實是個飽讀詩書,而且算得上正直的人,不然也不會被人害死了。而今聽到這種呵斥自然理虧,不知如何答話。
蘇格兒心裡偷偷對玉靈得意,面色卻不改正經。從它剛才犯倔她就看出它個性耿直,經不住道德倫理的鞭撻的鬼。
「你可還會寫律法二字?可還講規矩?」她又繼續說。「你遭人害要報仇,這是規矩,沒人說你做錯了。可你扮作他人就是假名盜姓,還濫殺無辜,私闖民宅,這就是壞了規矩。人間的規矩你守還是不守?」
讀的書再多也玩不過套路,凶鬼低垂著頭說不出話來。
宜言已經洞悉了她這樣做的目的,獨角戲可容易露餡,他接著挖苦說:「讀書人?沒聽過一句話: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些人一天酸文假醋的,滿口仁義道德,可肚子裡都是雞鳴狗盜的花花腸子。」
他們倆一唱一和,輕易擊潰了鬼的心理防線。那鬼的臉更加慘白,既羞愧又氣憤。千年前的讀書人注重禮義廉恥,雖然做了鬼,也依舊滿腦子聖人言論,被說成是雞鳴狗盜之徒自然是無比羞憤。可他又確確實實假扮了他人,擅闖了民居,毫無反駁之理。
這鬼真是耿直的傻氣,要是宜言,哼,我都當鬼了你還跟我講什麼仁義道德,禮義廉恥,腦子沒事兒吧!強者為尊,勝者為王,世間的規則都搞明白出來現什麼眼啊!
蘇格兒和宜言對視一眼,不露聲色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此時玉靈淺啜一口酒,說道:「鬼害人即為惡鬼,陰司律法,遇惡鬼,可誅之!不過我們不打算這樣做,還是讓鬼差帶你去陰司,交給他們去發落,或是受罰,或是一碗孟婆湯忘卻前塵。」
他這幾乎話雖然是輕聲緩語,但卻對凶鬼極具威懾力。它惶急地說:「我不去陰司,不能去。我被困千年,大仇未報,不能去陰司。」
玉靈知道它身上有大仇,雖然人間的恩怨他不想過多參與,但要知道喑蟲的來歷就得了解整個事件。於是問道:「什麼仇非報不可?」
鬼目露凶光,無比憤恨地說:「他們害我性命,又將我困在墓中千年。」
「是誰?」
「將軍和道士。」
「他們為什麼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