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言中午真的燉了魚湯和紅燒魚,還做了清蒸魚,糖醋魚,水煮魚片魚頭豆腐湯。桌子上除了半隻蒸雞剩下的全是魚,一天這內這麼多魚倒霉,可憐可憐。
不過按照輪迴之說的話,這對魚也未嘗是一件壞事。它們死掉後去陰司,下輩子就不用魚了,體驗一下做其他生物的感覺。
蔓草的傷還是累及了胃口,只喝了湯吃了半條雞就不肯吃了,又窩在沙發上眨著可憐兮兮的小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她真可憐,你怎麼不給她蒸一隻雞呢?狐狸愛吃雞,吃一隻雞說不定就能好了。」有巢替蔓草埋怨宜言。
宜言吃著飯頭也不抬:「她現在不能吃太多。不過吃喜鵲肉對她恢復有好處,不然你奉獻一下。」
有巢喉嚨里「咯」了趕怪低頭吃東西,不敢再言語了。
宜言冷笑一下:「小東西。」
風清垂著頭喪著臉,選擇性地無視所有人。雖然被蘇格兒打過很多次,但被打哭還是頭一次,委屈倒沒有太多,這是感覺很羞恥,連飯也不想吃,可玉靈的一個眼神就讓他不敢鬧絕食了。
他覺得蘇格兒的囂張任性全都是因為玉靈造成的,他太放縱她,慣著她,所以讓她無法無天的任性。甦醒過來這麼一段日子了,他也沒弄清他們幾個的關係。雖然有些討厭他們,不過對於他們的開心隨性還是很羨慕的。
蘇格兒倒是不尷不尬,仿佛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還給他夾菜吃。這番做派讓風清無所適從,更加感到難為情了。這個女人真讓他捉摸不透!
吃到一半蘄寒打電話來了,問昨天晚上的事兒。他都納了一上午的悶兒了,去看了,查到老張和沈一都去了醫院,兩個人都是昏迷不醒。倒是那店老闆見他好好的有點兒驚訝,悄悄地跟他說了一下後來的事,無非是見了鬼差和鬼,又有兩個厲害的人制服了鬼這些事。
蘄寒知道制服鬼的是玉靈和宜言,因此也沒有找到線索。可自己昏迷的太奇怪,身上沒一個針孔,輸液輸到誰身上去啦!
「誰知道你啊,突然就倒下了。」蘇格兒翹著二郎腿坐到沙發上,語氣痞痞地,「昨天晚上我可是陪了你大半夜,把你弄到樓上去都累掉了半條命。你要自信不是膽小鬼就去做個全身檢查。昨天醫生說的是讓你多休息、多喝水、注意飲食健康、生活規律,還有就是別老看對身心健康有害的東西,我就傳話,什麼東西你自己理解啊!」
那頭的蘄寒摸摸鼻子,要不是他深刻理解蘇格兒的嘴風有多嚴就得信了,說的又合理又真實,一點兒風也不透,話還損。
「那巫師呢?抓到了嗎?」蘄寒問。
原來他還記得巫師!蘇格兒思索一下:「沒有呀,又被他給溜了。這個傢伙比泥鰍還滑,你們下次看到他應該就地槍決,要不然啊,我怕那監獄都關不住他!」
蘄寒不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但也不太相信是真話:「你這個意見我們會考慮的。哦對了,昨天你帶我去的哪個醫院啊?病歷和費用清單在哪兒呢?我這裡報銷一下,也把錢還給你。」
「這個……」蘇格兒腦子又轉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那些東西也不知道放哪兒了,等我找著再還給你。那個什麼錢不錢的,也沒多少,三十五十的,不用給我了。」
蘄寒笑了笑,心裡有譜了,嘴上還無比信任地說:「看來我昨天晚上真是給你添了不小的麻煩,你說我該怎麼答謝你啊?」
「我是個熱心腸幫人不圖回報,何況幫的是警察叔叔,我的榮幸,算啦算啦!」她很大度地說。
蘄寒聽她說幫人不圖回報,真擔心電話里突然傳來驚雷之聲。這嘴巴是什麼話都敢說得正大光明呀!又說:「這可不行啊,我這東西都買好了,打算下班後去你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