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為什麼要費心盡力地為老張報仇?他們兩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個長生不死怪物,一個走私犯,到底能有什麼關聯啊?
那天夜裡雖然看的不說很清楚,但巫師的大概樣子就是半人半鬼半獸,讓人拍下了絕對能上熱搜。這些年信息發達,從沒看到過有關他的報導,所以一定是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雖然是長生了,但鬼還要吃東西呢,他又沒成仙總要吃喝拉撒,誰給他打理這些?
而且他還貪財,更有為了錢財的鬼差,這就會聯絡生意。他那副樣子簡直能嚇死人,所以一定是有專人幫他找生意。
這個給他聯絡生意的人會不會是老張?
也不太可能,幹這個應該很多油水吧,就用不著冒險去走私了。再者說了,老張要有本事做聯絡人,就不會看不出爸爸根本沒坑他的錢,而是被人坑了。
對了,老張以前是走私的,昨天蘄寒說老張做哪裡生意的時候,特意提到了東南亞,當時老張的神情就變得有些難看。東南亞有個國家可是巫蠱盛行的,這個巫師會不會一直待在那裡?要真是這樣就保不齊他們倆有過什麼交易。
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想,需要證實,正要問玉靈巫師這麼多年住在什麼地方,沒想他先開口了:「用不著在這裡猜測,等我去問一問巫師就知道了。」
「我也要去。」蘇格兒立刻說,把蔓草從身上抱下去放在了沙發上。睡著的蔓草眼睛一下睜開,懵懵懂懂的看著她伸了個懶腰。
巫師是風清仇人的後代,他對那些人恨之入骨,早就暗自發誓要將仇家滿門屠殺,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陰差的阻止已經動手了,現如今他們要去見巫師,心裡也是蠢蠢欲動。
他雙拳緊握,臉上露出隱忍憤恨之意。玉靈不用回頭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宜言則直接朝他看了過去,隱隱帶笑的眼睛泛著寒意,讓風清渾身一抖,從自我的意識中清醒過來。
玉靈搖頭,很認真地和蘇格兒說:「他修習惡毒巫術把自身弄得面目全非,就如同是朽木一般,可不止是醜陋那麼簡單。那副樣子,你見了可會不好受。」
三番兩次的這樣說,巫師到底丑成什麼樣啊?蘇格兒心裡的好奇更勝,但看玉靈表情嚴肅認真,半點兒不是開玩笑所以她決定……還是要去!
這件事打從一開始他們就什麼也沒告訴她,還拿她當了誘餌,因此不禁讓她懷疑他們是故意隱瞞,現在說這些唬人的話還是為了嚇唬她。哼,自己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哪這麼容易被嚇到啊!現在自己也是見多識廣了,妖魔鬼怪見得多了,連河妖弄得噁心人頭都見過了,還有什麼更可怕的嗎?
況且自己是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屬雙重身份,有知情權。她很堅定地說:「我不怕,我一定要去。不就是個巫師嘛,前天晚上我都見過了,長得半人半獸的。我都有心裡準備了,不會有事的啦!」
她話到後面有些撒嬌了,搖著玉靈的胳膊晃啊晃的。
玉靈笑著嘆了一口氣,朝著她頭上撫了一下。蘇格兒還以為他答應了,可是下一刻突然感覺好疲乏,打了個哈欠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沒了動靜。蔓草見她又被玉靈使用了手段,還伸著鼻子湊到她身上聞聞。
宜言也是不明所以,問道:「這是幹什麼呀?」
玉靈無可奈何地說:「她懷疑我騙她,一定要去見巫師。」他讓蘇格兒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手裡出現一條薄毯給她搭在身上,
「那個巫師真有這麼可怕?見都不能見。有你在他還敢興風作浪啊?」宜言也只是上次見了個背影,還沒看到過巫師的真面目,聽玉靈說的這麼可怕把他的好奇心也勾起來了。
說起來這個巫師比自己存在的還早呢,不知道是身為厲鬼的自己厲害,還是成了怪物的他厲害。不過容貌肯定是自己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