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那一嚇,這店老闆現在是好謹慎了,生怕一點兒小差錯就使他兒子喪命。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還沒結婚生孩子呢,要是就這樣沒了他們老兩口也沒什麼好活的了。
宜言心裡冷笑一聲,嘴上也冷冷地說:「破一個小孔,它們來不及知道已經完了。」
老夫妻點著頭,放下心來。可是腦子裡還是一片混亂,沒想好要做什麼。
蘇格兒後怕地說道:「幸虧我還認識幾個人,悄悄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不然等樓拆了才知道,我們那個朋友還有你兒子啊……嗨!」她搖頭嘆息,剩下的話也不言自明。
店老闆才剛消下去的火氣立刻又冒起來了,把那公司的人又一通罵。他一邊說著狠話一邊掏出手機來打電話,叫了幾個人,要去廢棄醫院那裡盯著,萬一被他們搶先動手了可就麻煩了。
宜言不知從哪兒變出幾張黃符來遞給他:「拿著這些符站在外面鬼不敢靠近,但是進去樓房裡面就沒用了。」
店老闆千萬萬謝地接過符紙,就跟接聖旨一樣。正要走又突然想起來說:「他們公司那些人還不信我兒子的魂兒掉了,前兩天還找了個人來過,好像是個會抓鬼的先生。」
蘇格兒眉頭一皺:「你說的這個先生長的什麼樣?他看過之後有說什麼話嗎?」
他回想了一下,用手比劃著名:「高個兒,挺瘦的,看著不大說話也不愛笑,看起來倒不像是壞人。話?沒有說什麼話。」
老太太在旁邊又補充說:「沒說話,但是點了下頭,對帶著他來的人點頭了。」
店老闆聽這麼說便也想了起來:「對,好像是點頭了。」
單憑這副外表的描述,蘇格兒差不多就知道找的這個人是誰了。她看宜言一臉的無所謂,便知道不會被那人看出什麼破綻了。
店老闆走後不一會兒蘇格兒和宜言也離開了。等電梯的時候,宜言一把摟住她的肩,湊近她耳邊說:「後面有兩個傢伙跟著呢!」
蘇格兒心下警覺,臉上嘻嘻笑著,很隨意地往旁邊看了下。雖然人很多,但是一眼就看出了跟著他們的人。兩個男人,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長相穿著都很普通,但眼神里的躲閃一下就露餡兒了。
她小聲問:「是從病房跟上來的?」
宜言答應了一聲:「我們去的時候就在那兒了。呵,守株待兔!」
蘇格兒心裡明白,這一定是明德集團的人,他們特意派了人在那兒盯著。目的嘛,當然是為了找到聲稱破陰氣的自己了。還真懸,要是自己一個人來醫院可就危險了。不過碰上宜言就該他們倒霉了。
果不其然,等電梯一來這倆人立刻快步走了上來,擠進了電梯。
蘇格兒和宜言走到停車的地方,後面那兩個也就不近不遠地跟了過來。宜言掏出鑰匙:「上車,帶他們去個好地方。」
放著太平日子不過,敢招惹到他頭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反正他現在連閻王都不怕了,做什麼也沒有顧忌。何況後面那倆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格兒也什麼都不問,一切全憑他做主。
他們才把車開出來,就見那兩個人也上了一輛白色麵包車跟了上來。
宜言開著車一路向南,車速很慢,是怕後面的人跟丟了,也讓他們誤以為沒有被發現。沒繞道,一路到了城南河邊,河堤下有一片種植園,栽種了很多景觀樹苗。蒼翠繁密,人進去絕對看不見。
把車停在河邊,在倒視鏡里看到後面那輛車鬼鬼祟祟地也停在了路邊。
雨勢轉小,牛毛細雨地如霧氣一樣飄落下來。河堤上空無一人,釣魚的人也沒有來。乾淨的泥土味和樹葉氣味充斥著這個空間,不冷不熱,真是個好天氣。
從車上下來,宜言很無聊的從地上撿了兩顆小石子,吹了口氣丟進河裡。石子擊中水面泛起一個水花,落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