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聽說被跟蹤嚇得目瞪口呆:「他們……他們想幹什麼呀?潘隊長,他們是什麼人?該不會是黑社會吧?」
潘葛笑得眯起來的眼睛留意著他們的表情,可宜言對什麼都是一臉不屑,像是個自大目中無人又不好惹的冷麵王。而那個蘇格兒則是表情豐富,知道被跟蹤後又緊張又驚恐,還帶著點兒氣憤。
他喝了口水說道:「黑社會應該不至於。可惜醫院走廊裡面的監控頭壞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跟上你們的!誒,兩位當天為什麼要去醫院?是看望朋友?」
蘇格兒聽他不說出那兩個人的身份,便也說道:「是去給人看病。有個人撞傷了腦袋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就請我們林醫生過去看看。」
「哦!是這麼回事啊!」潘葛點頭,然後又問:「病人的姓名和病房能告訴我嗎?或許能查出那兩個人的身份,為什麼要跟著你們。」
蘇格兒爽快地答應,寫了老張的情況都在一張紙上交給他。要說沈一那麻煩又多了,他那爹媽現在正到處訴冤呢,一見警察說不定連自己也給抖出來了,那可就糟糕了!
潘葛把紙條上的紙看了一下,上面寫了姓名和病房號,不過這姓名就寫的老張。他嗤笑一聲:「這老張……這個老張叫什麼名字?」
蘇格兒搖頭:「我就知道叫老張,他是跟我爸爸認識,我爸就這麼叫的。要不我回去問問然後通知您。」
「好好好!」潘葛連聲答應,其實按著上面的病房號一到醫院一查就能查到,但謹慎起見還是兩相核對的好。他收起紙條又說:「這段時間你們身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或許能查到他們跟蹤你的原因。雖然這倆人是出事兒了,但就怕他們還有別的同夥兒。」
「特別的事?有嗎?」蘇格兒滿臉疑惑地問宜言。「我們每天就是工作,沒幹別的了吧!」
宜言說:「有,你前天也來過這裡。」
蘇格兒朝宜言努嘴,好好地說個沒有就算了,又扯那個事情做什麼。
潘葛爽朗地笑起來。這個事情整個刑警隊都知道,他自然也不例外。其實他是真好奇蘄寒把她找來這裡做什麼,雖然所有人都說他們倆在打情罵俏,但蘄寒那個人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不會把私事帶到這地方來,肯定有別的事。
不過這話不好問,有懷疑同事之嫌不說,蘇格兒這丫頭也鬼得很,萬一她說出不好聽的話,自己倒落個打聽人家感情的不是,以後怎麼跟蘄寒共事啊!倒不如直接問他得好。
反正事情也就這樣,該說的都說了,該問的也都問了。蘇格兒就說要走,跟他說話也撈不著好處,還不如多去忽悠幾個人呢!
潘葛又假客氣了一通,一直把他們送到外面,看著他們走出大門後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了,砸著嘴搖頭嘆氣。二十多年的老刑警可不是白乾的,雖然蘇格兒很聰明,但倒底太年輕了,自認為嚴謹的話,殊不知已經露出了破綻。
態度真誠可是沒說實話!這是潘葛的評價。而且蘇格兒這麼聰明機靈,那個醫生一看就不是個簡單人物,怎麼會對跟著他們近一個小時的車輛毫無察覺?心裡料定了他們背後必定有事。可該怎麼從他們嘴裡把話套出來呢,這著實要費一番腦筋。
他剛要轉身回去,眼角瞥見蘄寒的車開進來了。這不是巧嘛!又停下腳步,背著手原地等著。
停好車蘄寒和一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手上提著一個文件袋大步流星往裡面走。抬眼見潘葛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知道這是在等著自己了。
他舉起文件袋遮著眼睛,看了下快落下去的太陽:「今兒天兒不錯,潘隊出來曬太陽啦!」
潘葛笑得仰頭:「別貧!剛才進來看沒看見你那位蘇小姐了?她也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