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四點多,但是千萬別以為就是四點多,最起碼要理解為五點!現在才兩點鐘,還得等好幾個小時那些人才來呢。農村地方確實沒什麼好玩兒,就這間屋子裡有空調,一出門又曬又熱,就好像要被曬焦一樣。
蘇格兒實在閒得無聊坐不住,跟著宜言一起去買東西,玉靈和瑪瑙還留在村子裡。
路上非常清靜,只偶爾有一輛汽車行駛過。公路兩旁栽種的也是楊樹,高大的樹木灑下的樹蔭幾乎遮蔽了整條路,非常幽靜。打開一點兒車窗,帶著植物清新的風吹進來,但是也把頭髮吹得亂七八糟。
蘇格兒把車窗關上,整理著被風吹亂的頭髮抱怨:「這麼大的風,吹得像個瘋婆子了。」
宜言對她的抱怨沒有反應,安靜地開著車。
蘇格兒拿出小鏡子照了照,又說:「你今天怎麼不開你的跑車了,那車跑在高速上多拉風啊!」
宜言還是不吭聲也面無表情,眼睛直視著前方,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一樣。
蘇格兒見他一直不回應感覺奇怪,疑惑地看著他。他平時最喜歡跟自己鬥嘴的,今天怎麼不吭聲了,什麼情況啊?
她把鏡子收起來,又換了個話題:「說實話,今天我很生氣,你們真是太過分了,什麼事兒都算計好了卻不跟我說。不說就不說吧,我權當不知道落得清靜,可還要我參與配合你們,要不是我機靈早就原地蒙圈了。我說你們倆到底怎麼想的啊?」
宜言還是無動於衷,看也不看她,反常的很。
蘇格兒皺起眉頭小心地打量他,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哎,你怎麼了?」
宜言轉過頭來看她一眼,冷冷地說:「你就一點都不怕我嗎?」
蘇格兒吃了一驚本能地後退一點兒,心裡有些慌亂,但是嘴上還在說:「抽什麼瘋啊,我怕你幹什麼,你還能吃了我?」
「為什麼不怕我,你忘了我是誰嗎?」他語氣低沉冰冷,毫無感情。
蘇格兒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這句話十分詭異,好像是從一個惡魔嘴裡說出來的。
她吞了口唾沫,小心地說:「你……怎麼了?你是宜言啊,還能是誰!」
「我還是個鬼,殺人無數的厲鬼。去年這個時候,只差一點你就死在我的手上了。殺死你我將遁入魔道,神仙也拿我沒有辦法。這個心結在我心裡存了一年,終於等到今天了。」他緩緩地把頭轉過來,眼睛裡泛起比冰還要寒冷的冷笑。
蘇格兒驚恐地地靠在了車門上,毛孔里冒出細小的汗珠,渾身都在發抖,宜言這是怎麼了,他怎麼可能會要殺死自己?
不,這不是宜言,他此時完全是換了個人似的,就好像是被邪祟附體,可是他怎麼可能會碰到這種情況啊?
她真是害怕極了,緊張地盯著宜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心裡喊玉靈來救命。
「你知道鬼節就要到了嗎?」他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蘇格兒嚇得倒抽涼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我知道,可是你……跟你沒有關係啊,你已經不是鬼了?」
他又問:「那我是什麼?」
「你是……」蘇格兒手心兒里都是汗,身上不停地發抖,支吾了好久才說:「你是宜言,是……是被仙玉塑身的……你不是鬼了,你以後能成神成仙的。不要做魔鬼,魔鬼……是要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