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寒聽她這嗓門兒就更知道事情不大了,伸手上去摸了摸脖子:「嗯,我的錯,讓你受驚了。你先去把脖子遮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蘇格兒看不見自己脖子,就感覺到有點兒疼,聽了他這話知道還有別的情況。去衛生間去照鏡子,一看見自己這脖子成了這樣急得哇哇亂叫。
這麼明顯的地方一個大手印,還怎麼見人啊!人家肯定以為得了什麼怪病了,得像躲瘟神似的躲她。可是這麼熱的天怎麼遮啊,帶個圍巾出去人家更懷疑。
什麼破表哥啊,把他們一家人差點兒都給害死,等他清醒了非得揍死他不可!
哭喪著臉,眼睛裡夾著兩滴淚痕出來找手機。這種傷就別進醫院裡看了,她是有私人醫生的。
打電話給宜言,讓他來給自己看病,而且還得讓他看看奶奶和爸爸怎麼樣,他們情況都很嚴重,真怕有個萬一。
蘄寒知道宜言不但能制服鬼,醫術也很厲害,所以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忙得要命,沒工夫在這裡陪著她。讓兩個取證的警察留下一個,陪她等人來,他先去處理其他事情。
走之前跟蘇格兒說:「你們是受害者也是親屬,等好點兒了來做個筆錄。還有,通知一下他的父母家人。」
這點不用蘄寒說蘇格兒也要給姑姑打電話,她兒子都快把她娘家人給全滅了,她不知道能過得去?
蘄寒一走立馬給姑姑打了電話,也顧不上嗓子疼,怒火衝天的把事情都講給她聽。嘴巴一張一合跟把小鍘刀兒似的,那叫一個利落乾脆,鋒芒畢露。
陪著她的那位警察看得津津有味,簡直想拿手機給她錄下來回去給同事欣賞。這脾氣也太厲害了,就跟朝天椒扔到了油鍋里一樣,爆起來了。
一物降一物,看來以後他們以圓滑、智慧,會來事兒著稱的蘄隊可有得受了。
姑姑聽聽了她的話驚得魂飛魄散,繼而又哭天搶地,說是立刻就趕來。既然是馬上那就別耽誤工夫了,蘇格兒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剛撂下電話宜言就來了。門開著,他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今天又穿著一條西褲加一件咖啡色襯衫,還人模狗樣的帶上了金絲眼鏡,手裡提著個藥箱。
「你怎麼才來啊!」蘇格兒氣急敗壞地大聲吼叫。自己剛才遇險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不露面,害得他們家四個人傷了仨。
警察不了解其中隱情,只覺得這姑娘真是個急脾氣,跟誰都來這句。不過當他看清宜言的臉時眼睛都直了,這個男人……他……他不是蘇格兒的前男友嗎?
那次去森林抓兩個詐騙犯時他也去了,見過宜言,還親耳聽見蘇格兒說這是她男朋友。後來蘇格兒又跟蘄寒好了,都還以為是他們倆掰了呢,可是今天……那個藥箱告訴他,這就是蘇格兒找來的醫生。
就算是醫生,可是讓前男友來給自己看病,這事兒有點兒亂啊。
宜言看了下手錶,因為有外人在語氣十分冷淡地說:「從你打電話到現在二十分鐘。」
言下之意這可一點兒都不慢了。
蘇格兒心裡說: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