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方便照看,奶奶和爸爸住在了一間雙人病房裡。
奶奶年紀大了,血壓高,心臟也有問題,閉著眼睛還迷迷糊糊的正在輸液。
爸爸是疼痛加上失血過多,處理好傷口就醒過來了,只嚷嚷著頭暈。
給病人吃漢堡吃炸雞太不人道了,又點外賣叫了雞肉粥和排骨湯之類有營養的。
蘇格兒自己也覺得家裡的事兒真是太多了。攏共四口人,一半住院的。唉!
宜言現在光明正的看病了。奶奶的問題在老年人身上很常見,但是的確有些嚴重,七十多歲的年紀,器官都老化了,住一回醫院就是大事兒。
宜言給她號脈,看現在的情況。生命的衰老是自然現象,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干涉,否則冥界真要空蕩蕩了。
過了兩分鐘把手拿下來了,然後拿出自製的藥丸:「這個一天兩粒,現在吃一粒,明天早上再吃一粒。這是三天的用量,吃完就沒事了。」
蘇媽媽也讓宜言看過病,對他的醫術很信任,就去打了水給婆婆吃藥。
蘇格兒對宜言更是百分百的信任,他說沒事兒就肯定沒事兒,心裡沒一點兒負擔。拿出手機靠在牆上上網查資料,宜言坐到凳子上玩兒遊戲。
蘇爸爸對宜言有心理陰影,一看見他就想起那天晚上他折磨鬼的事。
那些都是些惡鬼,他當然不是同情它們。只是宜言的手段太過殘忍冷酷,實在讓人忌憚,擔心一個不小心惹了他也會遭到毒手。而且能讓鬼屈服的人……那是人嗎?
他問過蘇格兒宜言的身份,她只說是個醫生,雖然說的很誠懇,可是他完美繼承自己說謊基因的女兒沒說真話。
其實不說真話他倒放心了,這說明她知道宜言的底細。要真以為人家只是個醫生,那才要擔心了。其實在這些不經意的小事兒上,他還是挺聰明的。
一開始悶著頭不敢說話,可是背上的傷口疼啊。既然有好醫生,當然還是讓他來治。他趴在病床上,翹著頭悄悄對蘇格兒打個手勢。
蘇格兒還以為他是餓了,走過去說道:「飯要等一會兒才能送過來,你要實在餓先吃個漢堡墊一墊。」
「不是餓。」他朝著宜言瞟了一眼,還想悄悄跟她說呢,現在她嗓門這麼大,無奈只能實話實說:「我這背上疼得難受,讓這位醫生也給我看看吧!」
蘇格兒摸摸耳朵,轉頭看著宜言:「你幫我爸看下他的傷怎麼樣了?」
宜言坐著不動,眼睛也不抬,淡淡地說:「皮肉傷,上了藥就沒事兒了。注意營養,過幾天就癒合了。」
蘇格兒說:「聽見了吧,好好養著吧!」
爸爸很不滿宜言的輕描淡寫,但是也不敢提出意見。他只有更女兒訴苦,哎喲一聲:「我這背上火燒火燎的疼啊,有沒有止疼的藥,給我拿兩顆。」
蘇格兒拿手給他背上扇扇風,用教育的口吻說道:「拿針紮下還疼呢,被瓷片割了這麼多口子能不疼嗎?爸你就忍忍吧,別動不動就吃藥,是藥三分毒,那有副作用的。」
見女兒也這麼說他就不再要求什麼了,要求了也白說。何況本來就怕宜言,還真怕把他給惹毛了。
媽媽打來水正要給奶奶吃藥,恰好一個護士過來送藥,看到這一幕立刻嚷嚷起來:「哎哎哎,你們怎麼回事兒,怎麼亂吃藥啊。自己有藥回家吃去,在這裡吃壞了算誰的啊!」
媽媽被她吼得一慌,險些把藥給掉到地上,被人家抓個正著,尷尬地不知說什麼好。
蘇格兒剛想解釋,只聽宜言冷淡地說:「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