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
門意打開,外面的音樂聲和嘈雜聲一下闖了進來,把死氣沉沉的房間給撕裂開了,對於困在裡面的人來說仿若天籟一般。
房間裡正在恐慌已極,正在嚴陣以待的人吃了一驚,同時回頭看,只見門口站了好多人,都在詫異地看著他們。
「啊……門……門開了……」屋子裡的人喊叫起來,他們哪敢停留,像是要旱死的魚看見水一樣,求生的意識讓他們蜂擁而出,差點兒把門都給擠下來。
逃命似的逃竄把外面的人都看呆了,不明就裡,但是一見他們跑心裡不由地也慌了,一股腦兒的四散逃開。
一時間人都跑出來了,房間裡就剩那個躺在擔架上哀嚎不止的魏公子。他的手下也顧不上他了,都曉得他是讓鬼給纏上了誰還敢管啊?幫著他打架行,鬼這東西他們可不敢冒犯,能要命的。
場所里的人就更不敢妄動了,他們也怕鬼,除此以外還擔心這件事情會搞砸他們這裡的聲譽,知道這裡不乾淨往後誰還敢來啊!
梅躍然知道事情的源頭在哪裡,他一逃出來壓抑在心裡的火兒騰地一下起來了。也顧不上別人懷疑,帶著人直衝到了外面去了。
此時那個黑衣人還歪倒在沙發上睡著呢,呼嚕打得很響,同伴叫不醒他,正在端著酒杯戲弄他。
梅躍然咬牙切齒,上去一把將他抓了起來。這一碰那人竟醒過來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滿臉問好地問:「梅……梅公子……你這是……」
梅躍然怒火衝天,抓著黑衣人的衣領:「好啊,怪不得來我這兒賣乖呢,原來是要玩兒一石二鳥的把戲,想連老子也一塊兒給裝進去。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什麼指使……怎麼回事兒啊?」黑衣人一頭霧水,壓根兒不知道梅躍然在說什麼。「有什麼話好說,你先放開我。」
他的同伴見他受了欺負都站了起來,梅躍然的人上來把他們一個個都摁回座位上。
一個瘦弱的男人和兩個女人在幾個大男人面前根本不夠看的,他們意見這架勢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周圍也有人注意到他們了,不過這種地方喝了酒打架的多了去了,不是新鮮事兒,也就是看看熱鬧,根本沒有人來勸架或是報警的。
只有兩個服務員通知了看場子的保安,不知就裡的保安趕緊過來阻止。梅躍然指著他們警告:「這是我跟他的恩怨,沒你們的事兒,都給我待著!」
那位王經理眼睛賊的很,雖然死裡逃生,但是早就跟著梅躍然過來了。他見梅躍然直直地過來找人心裡就有計較了,給那幾個保安使個眼色,讓他們別管閒事兒。
梅躍然拖著黑衣人往裡面走,黑衣人用力掙扎,嘴裡還叫著:「梅公子梅公子,你這是……這是為什麼啊?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把話講清楚……」
梅躍然不跟他廢話,拉著他一直走,對手下叫:「軍子,去把廁所里的人給我趕出來。」
軍子答應一聲,叫著一個人緊走兩步跑到廁所裡邊兒去了,不一會兒,就見好幾個衣衫不整還提著褲子的男人從裡邊走了出來,出來了還罵罵咧咧:「他媽哪兒來的畜生啊,急著占廁所吃飯啊……」
這些髒話梅躍然都聽見了,但是這時候顧不上計較這些,抓著黑衣人扔了進去。剛才關門給關怕了,怕這個人又玩兒什麼手段,所以就開著門,叫兩個人在門口守著不讓外面的人進去。
黑衣男子看見梅躍然滿臉怒氣,殺氣騰騰的直往後躲,又驚又疑地說:「梅公子,你……你有話好說,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啊?該做的事我都……我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