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在電話里說陶非凡要來這裡的時候,蘇珺就覺得奇怪,陶非凡這個嫌貧愛富,欺軟怕硬的小人怎麼能想起來到他們家來呢?
開始時懷疑他是知道他們蘇家馬上就要再次發達了,可是剛才看了剛才那個情形明白這個人是被蘇格兒和陶碩給逼來的了。
想不通他們兩個非要讓他來這裡做什麼?即使陶碩想要他爸爸和他們蘇家搞好關係,修復父母感情,可是自己女兒不該這樣啊?她可是跟自己一樣討厭這個人的。
可是不管做什麼吧,他都不可能對陶非凡有什麼好臉色。
陶非凡這個人最虛偽奸詐,就是小人,鳳凰男。當年追姐姐的時候厚顏無恥,跟甩不開的臭蛆一樣。裝著溫柔體貼,善良厚道,把自己弄得像個痴情種一樣,又仗著一張臉騙了姐姐的感情,要死要活地要嫁給他,不答應就以絕食威脅。
陶非凡為了讓父親答應甚至還在他們家門口跪了一整天,一塊狗皮臭膏藥。說起來那個時候他的腿就該斷了。
他本來就是貪圖富貴才娶了姐姐,結婚以後就開始打公司的主意,幾次明著暗著的想要進公司工作,多虧老爺子看清了他是個什麼人才沒有答應,還讓他回自己的老家去,當時姐姐還生氣呢!
相較於易主,破產還更好些,如果這個小人得到了公司,那更要囂張的不可一世了,要把他們家人給狠狠地踩在腳下。
以前蘇家好好的時候他還安守本分,不敢囂張,現在蘇家沒有錢了,他也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
蘇珺不管他對姐姐怎麼樣,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而且在蘇家困難的時候沒有幫一把也生她的氣,可是他對自己媽不好那可就不行了。
陶碩把爸爸推到了餐廳里去,奶奶和姑姑都坐在這裡。老太太雖然昨天晚上是提到了要接他,可是真看見了臉上也有些不是意思,想當初住在他們家的時候可是沒少看他的臉色。況且認為自己是做岳母的,也不能上趕著找一個小輩說話。
姑姑的表情就更難堪了,臉拉著老長,瞥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
陶碩把爸爸推到對面,扶他到椅子上坐。
陶非凡繃著臉朝岳母和老婆看了一眼,心惶惶地坐下了,也是默不作聲。這椅子上就跟長了釘子似的,讓他坐立不安,渾身繃緊了,準備隨時逃避飛來的災禍。
蘇珺把紅酒放在桌子上,又到冰箱裡拿了幾罐兒啤酒出來。所有人都不說話,連陶碩和蘇格兒也不吭聲。
媽媽繫著圍裙端著雞湯從廚房裡出來,看見陶非凡也沒有跟他說話,忙著叫:「格兒,去把湯勺拿出來,媽媽忘記拿了。」
「哦!」蘇格兒答應一聲,走進廚房。陶碩也卷著袖子跟了進去。
兩個人走進廚房嘁嘁喳喳地說話。蘇格兒低聲說:「看見了吧,氣氛可不是一般的尷尬。」
陶碩洗著手也小聲說:「等一會兒暴風雨來了,你就知道現在的寧靜有多可貴了。」
蘇格兒歪頭看他,覺得表哥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有心事了,狡猾了,有心機了。
空氣里有種物質在蠢蠢欲動,讓她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洗了手拿湯勺出來,其他人已經都坐好就差他們倆了。還是非常安靜,沒有人說話,只有酒水倒進杯子裡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