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植物的神仙!那外面的花草樹木還生長的茂盛是他的關係嗎?還是玉靈不想讓花敗才維持著燦爛的景色?
她扭頭對蔓草念:「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確實是草木茂盛,鮮花美麗。」
蔓草沒讀過《詩經》不曉得這是什麼話,暈頭暈腦地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早就知道這個人來了,只是忘記了和蘇格兒說。
蘇格兒不知道這花草神仙真是來喝酒還是另有所圖,反正他看自己的眼神讓自己很不舒服。哼,還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人啊!
你不要讓他再看了!她心裡對玉靈說。
玉靈不想木夭知道自己能聽見蘇格兒的內心,便不著痕跡地說:「格兒,把宜言交代你買的酒拿出來吧,我前些天喝了木夭兩壇酒,今天來是讓我回請他的。」
蘇格兒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黃酒:「好啊,酒多的是,你們是要黃的、白的、紅的還是啤的?對了,還有料酒和米酒,甜的辣的都有。管夠是有點兒冒險,萬一把我喝破產了我可沒地方哭去,不過可以把買來的都喝完。」
藍衣人挑了一下眉毛,還是沒有和蘇格兒說話。
蘇格兒可不管他是不是神仙,對自己沒有好臉也別想讓自己對他熱情,乾脆忽視他。
她拉起玉靈的胳膊,柔聲說:「黃酒就先不要喝了,留著晚上吃螃蟹的時候。我買了二十隻又肥又大的螃蟹哦!」
木夭見她的動作和說話的語氣皺起了眉頭。
「好,那你就把白酒拿出來吧。」玉靈笑說,坐在沙發上:「木夭飲酒如牛飲水,幸虧你沒有說管夠,!蔓草去把上面的酒桌收拾了,把酒具拿下來。」
蔓草謹遵法師吩咐,答應一聲,立刻小跑著上去收拾東西了。
木夭倒背著手站立在旁邊,看著蔓草跑上去,回頭來和玉靈說:「這裡可真是熱鬧,還有隻狐狸。」
蘇格兒覺得這個掌管花草的音色還不錯,可是說出的話不太中聽,好像是在嘲諷他們似的。
也不管他神仙不神仙,針鋒相對地說道:「你們神仙不是最喜歡說眾生平等嘛,這地方他來的,我也來的,你來的,他們也來的。不管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隻螞蟻,都是眾生。」
木夭早就聽說這個凡間女人口齒伶俐,極善言辭,得理不饒人,沒想到還這麼睚眥必報,一點兒言語上的虧都不肯吃,看來是被聖君縱容地過分了。
聖君是中了她的毒了嗎?木夭暗自擔心。
「你是眾生的哪一類?」他向蘇格兒發問,語氣中帶有隱隱地嘲諷。
蘇格兒見他是跟自己槓上了,哼笑了一聲,這個神仙可真沒有度量,跟自己一個凡人,而且是個弱女子計較起來了。
她跪坐在玉靈身邊,不疾不徐地說:「造物者把我歸為哪一類我就是哪一類啊!你不知道說明我的存在和你這個神靈無關。這是當然的,我既不是花也不是樹,更不是一棵小草。」
木夭面不改色地又問:「那你的造物者是哪一個神仙。」
蘇格兒說:「造我者即為我的造物者,應該是……我爸媽!」
「你的……」木夭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自己好像被一個凡人給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