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小路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就是汽車開得再慢也會到終點。
很快,它們行駛出了小路,來到了幽居前面的空曠之處。
可是當蘇格兒的眼睛看見這裡的時候她愣住了。這裡是幽居嗎?
寫著幽居的大石頭呢?漂亮的車庫呢?宜言的跑車呢?還有石桌、紫薇樹、菜園、碎石小路和周圍的花花草草都消失了,這片空地就是一片雜草叢生的野草地。
池塘岸上的兩棵柳樹無精打采,奄奄一息。黑色的柵欄大門沒有了,一眼望去庭院裡滿是雜草,白色的房子和院牆都髒兮兮的好像發霉了。
時間好像倒流,一切又回到了一年前,這裡又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鬼宅,熾烈的太陽光下一股陰森的寒氣滲入骨髓。
「這裡怎麼這個樣了!」蔓草驚訝之餘,忍不住說了出來。
「那應該什麼樣?你來過這裡?」譚辛立刻捕捉到蔓草話。
蘇格兒心裡叫了一聲,衝著蔓草打了個眼色,蔓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低下頭去,不吭聲了。
蘇格兒把車下,立刻替她打圓場:「是啊,去年我租下房子的時候我們來過,不過也差不了多少,她可能是記憶有點兒混亂了!別怕,我們一會兒就回家了,去烤玉米吃。」
一邊說著一邊拍拍蔓草的肩膀,蔓草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她沒有那麼聰明,不知道蘇格兒到底要幹什麼,怕在闖禍也就不敢再說話了。
譚辛笑了一下,知道蘇格兒沒說實話。蘇格兒太刁鑽了,所以心裡琢磨著要從蔓草身上打聽點兒情況。
譚辛率先下車,蘇格兒和蔓草緊隨其後,接著是楊道士和陳胖子他們那些人下來,最先到的那四個人最後下來。
這裡陰森鬼氣,就跟鬼蜮一樣,讓陳胖子的手下一個個腿軟筋麻,心砰砰地跟打鼓似的。他們擠成一堆,睛不住的東張西望,好像厲鬼會突然從旁邊躥出來一樣。
陳胖子嚇白了臉,腿都在打哆嗦,緊緊靠在楊道士身邊一步也不敢離開。
楊道士看著房子出了一會兒神,肥胖的臉上出現一絲不常見的神態。
他這是第三次來到這裡,第一次是在三十幾年前和師兄跟著師傅一起來的,那時候他們還都是年輕人。
師父的師父就是慘死在這厲鬼的手上,所以他想剷除厲鬼,既是為人間剷除禍患,也是為他的師父報仇。來之前他們做了周密的計劃,準備了許多厲害的制鬼驅魔的法器,可惜那鬼太過厲害,他們失敗了,而且師父也受了重傷,回去後沒兩年就去世了。
第二次是十幾年前,他懷疑這做房子裡有財寶,所以過來尋寶的。三個人都不是厲鬼的對手,他一個人——還是最菜的那個——就更別提了。連門都沒進就被厲鬼的氣勢給嚇壞了。
本想把這房子點把火燒掉,可是這周圍都是樹木,一把火會弄出天大的動靜。火著起來別說根本就不能找東西了,萬一自己被警察找到那可絕對沒得活。
他猶豫了很久最後沒敢動手,灰溜溜地就回去了。
幾十年來,這地方一點都沒變,小木橋還沒有倒塌,房子也依然屹立完整。更神奇的是那兩棵柳樹,三十幾年前這個樣,這麼多年還在。
同時他心裡也感到疑惑,眼睛悄悄地看向蘇格兒的背影。這個地方跟從前一樣沒有改變,說明厲鬼還在其中,而且戾氣未消,既然這樣蘇格兒到底是為什麼要租房子呢?租下來給鬼住?那兩個人也拿厲鬼沒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