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倒了也就算了,再砸碎酒壺毀壞東西怕那些女人真要發飆了!
白衣服的男人說:「懷疑的不是……酒,是你……手上的傷!你就當做……是被瓷器劃破的。她們能……聞到血液的味道,恐怕能想到……你給了我那幾滴血。」
這時譚辛和楊道士覺得他提醒的對了,確實是這樣,不管是妖或是鬼都對人的血液非常敏感,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她們很有可能還是能聞得到。
事不宜遲,譚辛從口袋裡把匕首又拿出來,手起刀落,只聽「咔」地一聲,一下將酒壺打碎了。可惜了這個精美的酒壺,一件完美的器具頓時碎成了好幾份兒散落在地板上。
他趕快拿起一片瓷片,把尖利的一面放在傷口上,忍著痛又把傷口重新割開,才癒合的傷口頓時冒出鮮紅的鮮血。
開始用刀割破都沒什麼感覺,可是這傷口二次破裂鑽心的疼。他皺著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到背包里找紗布來包紮傷口。在摸了下沒有找到,這才想起是之前給蔓草咬傷的那人包紮完以後沒有撿起來,落在鬼屋裡了。
他握著那隻鮮血涓涓流出的手,疼得直吸氣,對楊道士說:「找點東西給我包紮一下。」
楊道士包里什麼也沒有,不過倒是很果斷,直接伸手去解被蔓草咬傷的那個人手腕上的紗布。
譚辛看的眼睛都直了,趕緊喝止:「你幹什麼?快住手。」
楊道士冷笑了一聲,嘲笑地說:「老弟,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發慈悲心呢!他都這樣了我就是把他的手剁下來他也沒感覺。」
譚辛簡直要翻白眼:「停停停,你有沒有基本的衛生常識啊?那團紗布都被他的血給浸透了,你再用這個給我包紮傷口,萬一他血液有問題不是也傳染給我了嘛!」
楊道士的動作一愣,把手收了回來,嘴裡還嘟嘟囔囔地:「有這麼嚴重嘛!」
「那是肯定了。」譚辛無奈地嘆口氣。
像楊道士這個年紀的人思想都差不多,除非是活的很精細的老年人,否則還是按照原來那套生存方式,殊不知如今世界發展極速,世界各地的人來往密切所帶來危險。
陳胖子找來的這些人又是在外面混的,三教九流的全部接觸,私生活肯定也非常混亂,誰知道有什麼問題啊!逃不出鬼窩也就算了,萬一逃出去了身體又出問題,那還不如直接死在這裡呢!
還是從背包里拿出一包紙巾來暫時包裹住手指。真疼啊,疼到骨頭縫裡了。
譚辛攥著受傷的手指,又問那個白衣服的男人:「陰差是每天都會來嗎?」
白衣男人說:「不是,只是……有時候才會來。」
楊道士問:「什麼時候?」
他說:「有時候就是……有時候。她們不敢……讓陰差找到她們,所以每次……陰差來……都是躲藏起來。」
譚辛和楊道士感覺奇怪,那可是陰差啊,既然是她們是鬼怎麼能躲得過陰差?這麼大一座房子在這裡,陰差找不到人不會上來找嗎?
「這個鬼到底是怎麼回事?」譚辛問,「她怎麼能躲得過陰差?」
白衣男人說:「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她非常厲害!禁錮了我……和很多人。已經上百年了,百年來……都沒再有人來到這裡了,你們是註定來……救我解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