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依舊無聊的在家裡待著,每天吃了就玩兒,玩兒夠了就睡,睡飽了又看見了美麗絢爛的太陽。她的活動空間也只限於小區內,每天就欣賞那些光禿禿的樹和四季常青的灌木。
她都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去逛過街了,所有的吃的用的都是父母和奶奶還有保姆劉阿姨買回來的。也不用送阿密去上學,就更不要說回幽居去了。
就是蘄寒休息的時候想跟她一起出去也被媽媽否決了,儘管蘄寒是警察她也不能放心。不是不相信蘄寒不能保護蘇格兒,而是這件事情蘇格兒不讓告訴蘄寒,既然他不知道就不會注意,難免會出岔子。所以最後是在家裡一起包餛飩看老電影打發時間。
蘄寒非常雞賊,他看出了不對勁,悄悄問蘇格兒是怎麼回事。
蘇格兒只好說媽媽給她算命,說她這兩天運氣不好,有血光之災,所以不讓她出門。
好端端的把自己詛咒了一把。
這真是自作自受,編個理由搪塞嘛,幹嘛編的那麼過火啊。讓父母的心都懸了起來,弄的自己被緊緊的束縛住。
他們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怕自己的寶貝女兒遇到危險。尤其當他們看到她無所謂的樣子更加擔心,怕她會不知危險的到處亂跑,所以只要她離開家一會兒就要打電話喊她回來。
蘇格兒鬱悶極了,自己被父母看得都成了三歲的小孩子看管。
唉,太得不償失了。
成功需要付出代價那種話也勸不了自己了,她現在好後悔編造了那麼傻的一個故事,不但自己沒有自由,還讓爸爸媽媽擔驚受怕。
眼看又是周末,又是好幾天不曾出去過了。梁家的事情並沒有出現在新聞上,一點兒關於他們內部鬥爭的事情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好像壓根兒沒那麼回事兒似的。
宜言只在給姓梁的治好病那天給自己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沒再管這件事情了——起碼告訴她沒有再管,誰知道到底有沒有管啊!
反正平時跟他打電話說悶,也要讓他嘲笑一番。
如今的他實在是太傲嬌了,哪兒像剛在鬼屋裡遇到被玉靈打的跪地求饒時候那麼八面玲瓏,能屈能伸,還能說廢話討好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仙玉的身體的材質讓他的性格發生了轉變。
梅躍然那邊也沒有告訴過她任何消息,每次一問他就說要保密,然後東拉西扯的胡扯一通,一點兒口風都不漏,真是好樣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打算。
倒是給他們家介紹了幾個客戶,所以這幾天爸爸在公司里的時間又長了起來,可媽媽還是全天都在家裡看著她。
不過直到這時候蘇格兒才知道梅躍然還跟譚辛聯繫著,並且都有了生意往來。還告訴她可以找譚辛和洪南清幫她們開拓一下南方的市場,因為洪南清家裡也是做生意的,人脈很廣。譚辛家裡雖然不經商,但是他做那一行的也是很能吃得開的。
蘇格兒沒有聯繫譚辛,之前發生的事情太曲折不可思議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且洪南清那樣的脾氣也不是能管這個閒事兒的,所以還是別找不自在了。
晚上的時候,蘇格兒打發蔓草去看隔壁棟那個毛孩子。
她每天都要讓蔓草去看他,那傢伙鬼頭鬼腦的,可不是個實誠人。要是不盯緊點兒,時不時的給他緊緊弦兒,非得出么蛾子不可。
蔓草如往常一樣變了個假身體在房間裡睡覺,真身隱形出去了。
等她走後蘇格兒就在客廳里看著阿密寫作業。小孩子做事情都是磨磨蹭蹭的,腦子又很簡單,十道數學題十五分鐘都沒有做完,手指頭伸了又伸就是不對,真是要煩死個人。
蘇格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覺得將來自己有了小孩兒,看著他寫作業絕對用使用武力。現在她只能用手機里的內容,或是跟奶奶說話分散注意力不讓自己發脾氣。
蔓草過了半個小時才回來。她過去隔壁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兒,嚇唬一下小毛孩兒也不過是三兩分鐘事情。但是她經常自己在下面溜達一會兒,散散心才會上來,因此蘇格兒也沒覺得奇怪。
不過今天蔓草的真身從房間裡跑出來卻很反常,她卻對著蘇格兒又跳又叫,扒著她的腿一個勁兒撓,著急的要命,就差開口說話了。
奶奶和阿密都沒見過她這個樣,好奇怪地看著她。
奶奶問:「這是怎麼了,看見什麼東西了還是要吃的?」
「可能有蚊子吧,她最討厭蚊子,聽見蚊子哼哼就煩躁。這個時候的蚊子特別厲害,我進去看看,別晚上喝了我的血。」蘇格兒知道蔓草有話要跟自己說,隨便扯個理由,轉身到房間裡打蚊子去了。
蔓草拖著大尾巴小跑跟在身後,讓人看起來是猜對了。
回到房間關上門,蘇格兒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
蔓草靈活地跳到床上,小聲說道:「那個人暈倒了。」
蘇格兒一驚,暈倒了,出了什麼事情,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可要說不清了。
她急忙問:「為什麼會暈倒?有人打他嗎?」
蔓草搖搖頭:「沒有!我一進門就看見他趴在地上,地上都是小餅乾。我以為他中毒了,把他翻過來才看見他還在喘氣,眼皮還在動,才知道他是暈過去了。但是他的臉很白很白的,嘴巴上的皮都翹起來了。我看他是餓暈過去了。」
蘇格兒鬆了口氣,坐到床上手搭在蔓草身上:「嚇死我了,還以為他讓人給謀害了。餓暈了?這傢伙有毛病啊,幹嘛不吃飯虐待自己?我不是給他手機了嘛,只是不讓他出門,又沒限制他叫外賣和網購的權利。幹什麼,搞絕食抗議還是想逃避懲罰啊?你有沒把他弄醒?」
蔓草說:「我叫他了,可是他不醒。」
「啊,你都叫不醒?」蘇格兒頓時又感覺問題嚴重了,叫都叫不醒,怕是沒餓死也半死了。
不行,這樣下去非得出事兒不可。眼下顧不了許多了,人命關天必須馬上去看什麼情況,萬一那破孩子出了事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再給變成加害者那可要冤死了。
可是蔓草都沒辦法叫醒他,自己去了更沒什麼用。因此蘇格兒趕緊給宜言打電話讓他過來。
宜言還抱怨:「今天好容易有興致做了幾個菜,剛做好一口沒吃就被你抓壯丁,你說你有多讓人討厭。」
「不是我討厭,是那傢伙有毛病,好好的把自己給餓過去了。你就過來吧,趕快趕快!」蘇格兒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然後從衣櫃裡隨手抓出一件雪青色的毛呢外套就要出門。
可是媽媽剛做好了菜,正在客廳里給爸爸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見她拿著外套往外走就知道她要出去。
忙把電話拿開了些,緊張地問:「這麼晚了你拿著衣服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