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把兩張毛筆畫像的圖片傳到電腦上,利用一款軟體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填上皮膚,眉毛眼睛閉著嘴巴都做了正常填充,頭髮也換成了現代髮型,做成了一個正常的人臉照。
但是不知道是她技術不行,還是這本來這麼做就不靠譜,做出來的樣子很大眾化,大街上一抓就能抓一大把的那種,可以說是張三也可以說是李四,看了就忘,毫無特點。
畫像上的兩個人都是瓜子臉兒,眉清目秀,雖然模樣看起來都很不錯,但是太大眾化了,瓜子臉的人多的事。就跟如今整容醫院出來的那些流水線模具臉一樣,雖然好看,但是毫無特色。當然了,這兩個人都不俗氣。
感覺可能是用電腦做的不行,沒有真實感,所以又打算把圖像列印出來,親手用拿鉛筆塗一下做一下修改。
前幾天媽媽在家裡看帳還專門買了一台印表機放家裡,正好可以用。印表機在客廳里,家裡人看她不停地進進出出的打東西,知道她是真的工作了。
列印出來的畫像拿著鉛筆塗塗改改,弄了半個多小時,兩張畫像都修改的亂七八糟的,成了四不像。看來這個主意也是行不通。
蘇格兒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看著被自己塗抹的不成樣子的畫像。現在的辦法只有一個了,就是按照畫像上的臉用鉛筆臨摹一遍,然後添加上現代的髮型,弄一副全新的素描畫像,這樣再找起來的話多少還有幾分譜兒了。
不過這個辦法對她來說太困難了。雖然她小時候大人們為培養她的興趣才藝,讓她學過不少的東西,其中也包括繪畫。但是她屬於坐不住的皮孩子,所以現在是什麼都能來兩下,但是什麼都不擅長的類型。唯有鋼琴彈的能糊弄人。
所以臨摹這個法子就算可行自己也做不了,得找人去做。找誰呢?自己認識的朋友好像沒有畫畫不錯的人,倒是見過一個人像畫的好的,但是跟他又沒熟到那個份兒上,不便告訴他。
聽說警察局裡有可以根據描述給人畫像的,依樣畫葫蘆更是小菜一碟吧,要是去找蘄寒請人幫忙一定沒問題,可是到時候怎麼跟他說呀?
唉,找他解決一個小問題又牽扯出一個大問題。說不定他先一步找人去了。因此也不能找他。
看來只能花錢去僱人畫一張了,希望這不算泄露天機。不過就算畫了也夠嗆能找的著的,世界那麼大啊!一個城市都幾百萬人,全世界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的人更有數十億之多,怎麼找啊?
「哎呀!」她撲通一下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看著天花板。拿起手機又看了兩眼畫像上的人,根據這個來找人太荒唐了。除非他們兩個完全跟畫像上一樣的打扮站在自己面前,要是換個髮型就是面對面也認不出來!
可這兩個究竟是什麼人呢?一男一女從幾百年前到了現在。宜言說讓自己把他們當做不死人,這樣說起來應該不是不死人。難道是因為私情逃到人間的神仙嗎?
不太可能吧!神仙都是無欲無求的,都當神仙了還想那種事情嗎?想了那些事還當得了神仙嗎?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蔓草推門進來了。她又加了一餐,滿足地晃著圓鼓鼓地肚子走的慢悠悠地,後腿一踢,很瀟灑地就把門關上了,但是關門的動靜非常輕柔。
她敏捷地跳到床上去,挨著蘇格兒趴下,見她在看手機上的畫像,小聲說:「格兒,我們明天要去找人嗎?」
蘇格兒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有線索,兩個人臉上一點特點都沒有,怎麼找啊?咱們倆也不能蹲在馬路上邊兒上一個個看吧!唉,這個難度跟大海撈針是一個級別的。」
蔓草扭著頭仔細看了看畫像,她自然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雖然感到蘇格兒發愁她也跟著愁,可是腦子裡根本什麼辦法也不想。她習慣聽從,不習慣思考。
蘇格兒喃喃自語般說:「這是兩個具有什麼傳奇故事的人啊,還得讓我們在茫茫人海中費九牛二虎之力苦苦尋找?乾脆還是等玉靈回來以後再說吧!不然真的無從著手。唉,明天先找個人去把畫像給重新畫一下,然後就一邊留意著一邊等著玉靈吧!」
蔓草安靜地聽她說,也很努力地去理解她的話,奈何實在是不懂什麼意思。
想不明白她也不浪費腦筋了,反正蘇格兒知道就行。她吃的飽飽的,在柔軟馨香的大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地玩耍。
蘇格兒也不再費神兒了,打開小遊戲連消消樂解悶兒。
玩兒了一會兒聽見門「咚咚」兩聲,緊接著聽見喊:「格兒。」
正在撒歡兒的蔓草聽見是蘇爸爸的聲音,條件反射地跳到床另一邊去。
「啊!」蘇格兒身體沒動,只是歪了下頭眼睛看向了房門:「什麼事啊?」
只聽爸爸說:「你睡了嗎?爸爸有點事要跟你談談。」
蘇格兒騰的一下從床上起來了,把筆記本電腦合上,畫紙都壓到電腦下面,然後才去開門,揉著眼睛:「要談什麼啊?」
爸爸朝房間裡指一指要到裡面說,進去後還關上了門,腳步都放的很輕。
蘇格兒眼明心亮,一看就知道大概又是背著媽媽說什麼話。
她眯著眼睛觀察爸爸的表情,半真半假地問道:「怎麼還神神秘秘的?爸,你該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怕我媽知道吧?」
「你這孩子又胡說八道。」爸爸嗔了她一句,坐到了凳子上。被女兒揭短兒還是有些尷尬的,好在這是親女兒說,要是別人早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