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發覺她很不好,也蹲下來探了探姑姑的鼻息:「暈過去了,快送醫院,這兩個人都得去醫院。」
蘇格兒一聽要把她們送醫院,猛然睜眼用盡力氣叫了一聲:「不行!」
警察被她跟詐屍似的尖叫嚇了一跳,稍微怔了一下,其中一個嚴肅地問:「你這個樣子不去醫院想幹什麼?不然你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說清楚。」
蔓草可不分是什麼人,見他們對蘇格兒說話語氣不好一下怒了,眼神兒陡然兇狠,想要過來教訓他們。
蘇格兒察覺到了蔓草的怒氣連忙搖頭,心裡說:小狐狸你可千萬別亂來了,他們都是人,傷了人你就麻煩了。
蔓草見她搖頭自然不能再有動作,但眼睛盯著不放鬆。她也知道蘇格兒不對勁兒,但是蘇格兒讓她看住鬼,所以不能去幫助她。
警察看見蘇格兒搖頭不解其意,問道:「你想說什麼?」
蘇格兒快要撐不住了,拼勁最後一絲力氣說:「醫生……他就快……來了。不去醫院,我……睡了。」
警察聽的一頭霧水,想不明白這個女孩子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又怎麼會有醫生來。
不過他們都有知識也有常識的,知道人蘇格兒現在這樣很不正常,她現在的睏倦分明是有問題,可能是受傷,可能是生病,也可能是中毒了。
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都得先送醫院,等她好了再問個明白。
蘇格兒此時也已經困的再也沒辦法睜開眼睛了,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徹底睡過去之前心裡想的最後一句是:隨他去吧!
警察看她昏過去了就要把她們都抬走送醫院。蔓草見他們動手去抓蘇格兒著急了,她分明聽進蘇格兒說不要走的。看看腳下的鬼老太婆再看看蘇格兒,她尾巴一甩,一下將要扶起蘇格兒的兩人抽出去好遠。
只聽砰地一聲,啊呀兩聲,那兩個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大驚失色,人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飛出去?分明是外部力量的作用。
這房間內當真是邪門兒的!難道真的有鬼?
警察也都是人,也會害怕。此時他們都有些相信有鬼的話了,不禁汗毛倒立,頭皮發麻,背靠背圍城一個圈兒,緊張萬分地注意著房間內的動靜。
可是,又能怎麼樣?他們什麼都看不見!在他們的眼中沒有鬼也沒有妖精,只有無形的恐怖。看不見的敵人,這才是最恐怖的。
那兩個負責人也看見了剛才奇異的一幕,一個個瞠目結舌,面露驚恐,再也不敢說酒店沒鬼的話了。
蔓草倒也有分寸,她沒有窮凶極惡地繼續抽打,這些都是人,只要他們不碰蘇格兒她就不會動手。
正在蔓草行兇而警察惶恐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薄風衣,十分帥氣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蘇格兒心心念念盼望著的宜言。在蘇格兒昏過去的五分鐘後到達了。
「醫生!」蔓草欣喜地叫出聲。
宜言看了她和她腳下的鬼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房間。
正在尋找鬼的警察見他進來心下一驚,厲聲問:「你是什麼人?」
宜言還沒有答話,身後又走過來一個有些圓胖的中年人:「這位先生說是住這間客房的人的朋友,接到了電話趕過來的。就是那個女孩子吧!」
裡面幾個警察驚駭地神色在見到說話的人後頓時一松,紛紛叫道:「局長。」
這中年人就是這縣城內公安局的局長,他半夜接到電話從睡夢中趕過來。車剛停下就看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要進來,外面的人怎麼肯輕易放人進來?於是他過去問是怎麼回事。
宜言一臉傲氣的簡單說了下情況,然後把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給他一看。他看出宜言不是平凡的人,而且也有理有據,就帶了他進來。
其實按照宜言的本事和脾氣,很棘手。
宜言見蘇格兒倒在地上心裡也有點兒急了,快步走了過去,探探鼻息,翻開眼睛又摸摸脈搏,一招一式都是專業的中醫手法。只不過不同於老大夫,他的手法相當的瀟灑利落,搭配上那雙好看的手更顯的非同尋常。
剛才跟蘇格兒說過幾句話的警察都明白了,這時才意識到蘇格兒剛才不是說胡話,她確實是在等醫生。
宜言把蘇格兒看了一番,從口袋裡掏出兩個藥瓶,一個裡面到處一粒小小的丸藥,托起蘇格兒的頭就要往她嘴巴里放。
「你給她吃什麼?」有警察忍不住問出來。
「藥!」宜言頭也不抬繼續餵藥,語氣冰冷瘮人,就算是經常與生性惡劣兇悍的罪犯打交道的警察聽了也感覺膽寒。
他們都察覺出這個人不好惹,但是又奇怪他們幹什麼要怕他。
宜言把藥給蘇格兒餵下去,又打開另一個藥瓶,湊到蘇格兒的鼻子下去讓她聞。
蘇格兒嗅了一會兒忽然打了個噴嚏,噴嚏過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警察看見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約而同地想: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啊,竟然讓人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宜言熟悉的臉映入眼帘,蘇格兒有些呆滯地問:「我怎麼那麼困啊?」
「還能怎麼樣,中招兒了。」宜言一見蘇格兒恢復立刻恢復了常態嘲笑她,把藥瓶都收了起來。
原來是那惡鬼?蘇格兒惡狠狠地瞪著鬼老太婆。
可是又覺得奇怪,那鬼明明都被制服了,自己手裡還有護身符怎麼還能中它的招兒呢?
蘇格兒指著姑姑:「我姑姑才倒霉,被那鬼上身兩次。你快看看她怎麼了?」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說話,可周圍的警察一個個都頭皮發麻,被鬼上身?這麼邪門兒嗎?
宜言拉過姑姑的手把脈,很快就放下了:「陰氣入體,吃兩副藥,多曬曬太陽就好了。」
蘇格兒長長吐了口氣,沒事就好了。她伸伸胳膊轉轉頭,發現自己的體力都回來了。也發現好幾個警察都呆若木雞,臉色不大好看的看著自己和宜言。
不過這表情不對啊,活像他們倆當著他們的面兒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