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他比任何人都有悟性,再加上对邪祟的恨意,他成长得快,我便应了当时诺言,收他为徒,后来我大事小事都交由他打点,相处得惯了,子奕对我亦是有所依赖,我没有将把你收为弟子这件事告知他,他也不过是才十九岁的年纪,仍是会如孩子般怄怄气,你多包容包容,莫要见怪。”
“是我做得不够好,还仍需师兄海涵才是。”
“你能如此想,我便是欣慰。”
庄华并未听闻过奚子奕的生世,此事实倒令他诧异十分,从靖华居所出来以后面色略显沉重,却不想被路过此地的丰未师兄给瞧见了,唐丰未是从止的弟子,两人没有多少交情,平日里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庄华本如往常模样,招呼过后便打算离开,不想唐丰未将他给拦了下来。
“靖华师叔找你单独聊过了?”
“是。”
“呵,想必是奚子奕对你不太好吧。”
“并没有。”
“你不必维护他,奚子奕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丰未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靖华肯定告诉了你他生世有多可怜,可是那不过是想让你继续留下来而故意告知你的。虽然靖华师叔长年只有奚子奕一个弟子,但实际上并不是师叔不想另收,而是奚子奕多加阻拦,但凡师叔收了新徒,奚子奕定会想方设法地迫使那人离开。”
“师兄才不会做如此卑劣行为。”
“他会。”
“你又如何得知?”
“因为我曾经就是靖华的徒弟,只是因为受不了奚子奕的刁难,才祈求着从止师尊将我收到他座下。”
“子奕师兄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大弟子的位置啊,留在世人心中是如此风光的名号,他怎舍得让他人抢夺了去?靖华当年也如同对你这般,告知我奚子奕生世,让我心生怜悯,可是他却并没有告诉我奚子奕出生在土匪窝里,不过是个粗鄙小人。”
“这……”
庄华一时语塞,他不认为仁厚的师兄会是唐丰未口中的小人,心中神明遭到他人亵渎,庄华气愤非常,但是这在挽岚内,对方又是师兄,他只是隐忍着情绪,紧紧握住拳头,将指甲都嵌入了手掌里,他负气离开得干脆,甚至连平时该有的礼节都忘了。